,对着旁边的女工说了声:“Xs号的!”接着就从架子上取下了套棉布衣服,出乎意料的是这是全新的衣服,不象大户人家那样只给新来的仆人穿旧衣服,颜色是靛蓝的,质地很粗,但是即干净又柔软。只是模样着实古怪,象和尚穿得一口钟一般。套上去,把脑袋和四肢露在外面。穿上之后显得大些,腰里有腰带可以系紧。鞋是一双木屐。 穿好衣服,管家娘子给了她只小号的藤箱子,又拿起郭三娘脖子上的竹牌看了看,又拿起个夹着纸的木板扫了一眼。 “1628020014号,随身物品:断齿梳子一把。”她大声说着,旁边的女工就从架子上取下一把拴着一个同样竹牌的蒸笼来,里面正是她的梳子,还有些湿乎乎的。 当男女两行人在浴室后面从新汇合在一起的时候,田三五费了半天劲道,也没把郭三娘给认出来,都是一模一样的光头蓝衣,不仔细看得话,连男女都快分不出了。有些人偷偷的笑了――这可真够滑稽的。 “老爷不会是和尚吧。”有人嘀咕着,依次来到几排木房前。 “叫什么?刘三八?”在那里问话写字的似乎是个读书人,虽然他也穿着短毛们的对襟上衣,田三五见此人的头发短得只有些毛茬,知道一定也受过同样的待遇。家主为什么喜欢把下人们都剃成光头呢?田三五实在想不通。 “这是第几个姓刘的了?” “首长,是第四个了。” “改叫刘四!” “知道了?你以后就叫刘四了!” “谢谢主子赐名――”这个人还算机灵,刚想磕头讨个赏包什么的,已经给人拽到一边去了。 “你叫什么,田三五?”问话的张兴教看了下名单,“首长,还没有姓田的,就叫田大吧?” “没创意,叫田凉好了。” “记住了,你以后就叫田凉了!”张兴教把他的名字登记上去了。 新出炉的田凉一脸懵懂,反正主子给奴才改名是天经地义的,总比什么三五强多了。 登记过的人站在桌子旁边,田亮探头探脑的望女生那边,终于在人群中把郭三娘找到了,眼见周围的人并不禁止他们说话,悄悄的凑过去问道:“三娘,刚才还好吧。” 郭三娘眼见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一年多的小哥哥也成了个秃子,再想自己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有心要把光秃秃的脑袋遮起来,又没有什么物件,只好红着脸点点头,小声道:“还好,就是把头发——头发——” “在人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啊,连性命都是别人的,还说什么头发呢。” “主人家给改名叫田凉了,你改了没有?” 郭三娘点点头说:“改了,原来有个短毛非要叫我郭津津的,但是有人又不肯,现在改成郭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