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只是人员还不太够,准备再抽调一些……” “不行。”邬德立刻否决了,“这船上连船员带护卫人员,起码也得四十人。占用的人力太多了。这么多鸡蛋放一个篮子里不行。”他想了想,“还有,登瀛洲长期跑这条航线,土著水手对沿线的水文条件比我们要熟悉,把熟手换成生手,这不自找麻烦吗?” “那这么办?船上运的可是大笔的银子,土著要是动了心――” “不要让他们知道就是了。再说了,海军培养了这么久的人,就一定信任感也没有?” “这个――”李迪心想对土著的信任度问题,到现在也没哪个部门说完全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吧。他转念一想,还是按照一半对一半好了,对马总长和邬委员都有个交代。 “那就按照一半对一半配备人员。” “就按这个办法。海军学兵们也带几个上船。”邬德说,“给他们也上上课,尝尝大海的滋味!” “报告:海军的第一期学兵都跟着勘探船队出发实习去了。现在才是第二期,刚刚招募来训练了才几周,马上出海恐怕没什么用。” “没关系,或许这一次大海就会告诉我们哪些人会有用,哪些人是废物。” “是!”李迪马上打电话给学校:从二期海军学兵队里抽调六个年龄大得过来。 “全部穿越众队员都要配发现代武器,”邬德做着指示,“每人一百发子弹,外加二个手榴弹。” 接着又研究了海图,讨论航线……讨论了一个多小时,邬德问: “气象情况怎么样?” “天气不太理想。”李迪拿来天气预报,“气压显示,琼州海峡的风雨恐怕要持续24小时,现在是西北风,风速20节,浪高2.5米。” 邬德想这就是4级海况了,对于一般的现代船只来说这个海况不算什么,但是对区区70吨的机帆船来说,这风浪就不小了。出海要冒一定的风险。但是现在,海峡那边的华南糖厂正在心急如焚的等银子救急…… “赶紧准备一下,准备出航!” “你看是不是明天风浪小些再出航……”李迪吃了一惊,光看港外的海况他都觉得有些发抖了。 “等不及了,我们只有四天时间!”邬德的语气凝重。 “好吧,我去准备。” “慢!”邬德叫住了他,对屋子里的海军们说,“这次任务,可能会有人牺牲!谁不想去的,立刻提出来!我作为本次任务总指挥,可以准许他不去!换土著人员替代。” 本来有些人见他不顾海况就要出海,还准备出来劝谏一番,这么一来,谁都说不出话来了――当着大家的面下软蛋,这事情多数人还干不出来。当下有人把心一横,立马出来表决心: “为了穿越大业,我们坚决服从命令,执委会指到哪里,我们就把船开到哪里!” “怕死就不当海军了!” …… 气氛果然给调动起来了,屋子里的穿越众们争先恐后的表现着自己的“军人气概”。邬德见状点点头:“大家马上回去准备,16点准时在码头集合出发。解散!” 邬德等大家都出去了,自己也动手把车上写下来的行李整理了一下,换上他自己带来的海军作业服,水靴和航海雨衣。又检查了一下他的54式手枪,小心的藏在防水枪套里。 对他来说,海况还不是最大的敌人,而是白银上船之后的安全性问题,这么一大笔白银装上船,很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万一有那股势力看中了这笔财,想来个海上打劫,以登瀛洲的武装,对付二三艘船还可以,太多了就吃力了。到时候就只能开足马力逃命了。柴油机和螺旋桨别出什么问题…… 隔着窗户的玻璃,可以看到港区内船只在风雨中明灭的灯光,高大的土吊机上也按照另一个时空的安全规定,点着空中标高的灯笼。有了吊机,造船就会更快速便捷了――可惜人还是太少,不够用。 正想着事情,忽然有人在门喊:“报告!” “什么事?”邬德回过身去,见门口站着个海兵。 “邬――邬首长吗?” “是我。” “这个,基地门口来了个女人,非要见您,”海兵犹豫了一下,“她说她是您的丫鬟。” “初雨?!”邬德吃了一惊,这肯定是初雨了,天空这么黑,又下大雨她一个人居然从百仞城走到了博铺。这也十几公里路了! 出门的时候,他已经和初雨说过:要到大陆上去出差,这小女子就依依不舍,一脸不愿意的模样,他嘱咐了几句也就以为过去了,没想到她还追了过来 女人,真是麻烦!他嘀咕了一声,但是也不由得心头一热。 “这个,首长,要不要带她过来?”哨兵看他的样子是认得女人的,问。 “不要,她没有通行证,不能进基地。”邬德想了想,“让她回别墅去等我。” “是。” 虽说任务要紧,但是有了这一桩事情,手头处理事务也带紧了许多。处理完事情,看了看手表,已经15点了,便加紧脚步出了海军基地,刚出大门,只听得雨声中有人叫了声“老爷”,不由得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影躲在基地外面的一个废弃的木门岗下,身上披着件蓑衣,不是初雨是谁。 “你干什么!怎么不去别墅?”邬德虽然心中感动,但是也很讨厌女人的婆婆妈妈。自从年后的一个夜晚,夜晚寂寞按奈不住的把初雨收用之后,初雨便愈发照顾得他无微不至,简直恨不得连脚都帮他洗。看样子是这辈子非他莫属了。 “怕老爷不去别墅,就这样走了,初雨就遇不到老爷了――” “扯蛋。”邬德骂了一句,“我是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