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人心杂,没关系,关键还是要扣住个‘利’字。” 海义糖开始团结一致的对付华南,现在又准备抛弃祝三爷来求和,无不都是一个“利”字在作祟。只要华南股份公司能够提供足够的利益给他们,这些商人自然会乐于从命。 “不过,这事情做起来还是挺难的。关键是要这群人里要有一个懂行情,领世面的人,我们这套话说上去才能打动他们,否则都是一群土包子,我们也是徒呼奈何!” “还得有威望。”文同补充道,“看得清楚的人,往往不掌权。不掌权的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而且海义堂里面的情形,他们所知有限。除了听萧占风多少说过一些,但是他毕竟也是外人,多知的也有限。 文同问:“冯广丰怎么样?我看他这个人挺坦诚的,说话也有诚意。” “不行。”谌天雄说,“他是个赘婿,古代最瞧不起这种人,还和海义堂的多数人不是同乡。而且他只是家小同行,说话没份量。” 大家微感失望,这时常师德忽然笑了起来:“有了!但凡同业公会,说是为了维护同业的利益,实际上都是少数几家大同行占便宜,小同行吃亏――” “我们拉小同行!”谌天雄已经反应过来了。 当下把廖大兴请来了。问他海义堂下面的糖行情况。 “大同行,四家。其他都是小同行。”廖大兴在粮行当伙计多年,这点底细是知道的。 “最大的自然是祝三爷的日义成了。”廖大兴说,其实日义成原本算不上最大,日义成传到祝三爷手上的时候,原本只是大同行中的末一位。 “……之所以发达起来,还不是因为他发起了海义堂。海安街的一盘散沙给他盘活了――自己顺带也捞了不少好处。” “大小同行之间总有些矛盾吧?” “怎么会没有!就说公中的账好了。”廖大兴说,海义堂属下照例是有一笔公款的,用来交结官府、海盗,雇用护卫保镖。最早是按照每年额度是一万两。按大同行一份,小同行半份的比例分摊的。 “……后来,就变成了每年二万两――” “大同行说缴,其实没缴或者少缴,对吧?” “是,小同行们私下都这么说。”廖大兴点点头,“其实真正不交的只有日义成而已,大同行少缴是真得。再说了,海义堂的公账开销只有天知道。都是祝三爷的人在管。”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谌天雄来了兴趣。 “这个不难,冯老板和朱老板是同乡,平时常在一起喝酒,都是听来的。冯老板是个人物!”廖大兴提起冯广丰,很有些仰慕的意思。 “人好,做生意也有一套。难得不是个铜钱眼里翻筋斗的人!小同行里颇有几家对他很服气的,并不因为是赘婿而看不起他。” 这番话问下来,大家对海义堂的结构、弊病也都略知一二了,不过廖大兴提供的消息只能说明他们拉小同行的想法是可行的,至于怎么拉,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