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小五就在船厂接受了新改造完毕的榆特04号特务艇。这时候他才正式接到命令:榆特04号就作为海军榆林港派遣支队的一员常驻在榆林港。 陈海阳考虑在眼下海军吸纳了诸彩老的残部和其他小股海盗,规模极具膨胀,但是战斗力提高有限。少量堪称“现代化”的主力舰船还是要以保卫临高和执行交通线护航为主。榆林港目前的定位是充当铁矿和其他当地资源的输出港,而非以其作为海军基地四处出击。 既然目标有限,那么榆林港口的派遣支队的任务就是警戒性的。巡逻、盘查、对付小规模的敌对行动,必要时候运输陆军部队在海湾内进行机动。真正遇到大规模的进攻的时,依靠鹿回头要塞的海军重炮进行抵抗就是,不需要负责舰队海战。 所以海军派遣支队选择的船只是以100吨以下的小型船只,经过简单的改造、加固。船上安装少量的火炮。榆特04和其他派遣去三亚的特务艇一样,船上只搭载前后各一门12磅海军滑膛炮。另在艉楼上安装打字机一挺。 因为特务艇的船舷偏低,为了防备敌人的跳帮行动,还安装了可以收放的防攀爬网作为防御手段。 特务艇实在是小,连他在内,满编只有十八个人,除了他这样一位军官之外,只有一名海军士官生担任航海官。 水兵们对来了如此年轻的一位船长感到意外,虽然在几个月严格的训练和纪律教育使他们已经不敢公开置疑军官的权威,彼此的挤眉弄眼还是有得。 阮小五有点紧张,他审视了一番手下的高矮胖瘦更不相同,但是统一穿着元年式海军服的水兵们。 这些桀骜不驯,吃咸水喝海风许多年的南中国海的水手们,有的跟着船只走南闯北,到过吧城、北大年、马尼拉、琉球、日本,有的只在自己家乡附近的海湾周边打过转;有人是贫苦的渔民,终日劳作不得一饱,也有浪迹海上多年,杀人抢劫视为家常便饭的老海盗…… 机缘巧合把他们汇聚在一起,穿上同一套制服,被打磨成一模一样的士兵,最后站在这艘特务艇的甲板上,面对这再过十几天才只满十六岁的船长。 海风掠过甲板,帆缆吱吱嘎嘎的响着,甲板随着海浪起伏。阮小五望着这艘油饰一新的船只,这以后就是他的船了――一瞬间一种从未有过的骄傲掠过他的心头。阮小五,一个曾经几乎饿死街头的渔家子弟当上了船长,从此他不但要为自己负责,还要为这船,为这满船的人负责。 “舰长同志,全舰船员集合完毕,请您指示!”船上军衔最高的海军士官生冲着他敬礼,报告。 这是个差不多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大概为首长们为什么挑选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当船长感到奇怪。 “稍息。”他说。语音平静。 派往三亚特区的海军常驻部队由海军三亚分遣队和榆林港根据地队组成,前者由六艘特务艇和少量舢板组成。后者由1个要塞炮兵连和1个海兵排组成。兵力不多,最有威力的就是2们120mm的前装线膛炮了。虽然装备的不过是实心的铁尖弹,本时空也足够干掉任何一种海船了。根据地队还携带了2挺装在双轮轻型炮架上的“打字机”,用来担任近程掩护,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支援陆军战斗。 海军派往三亚的指挥官选择了李海平。他一个月前从昌化堡被召了回来。在昌化的日子过得即充实又无聊,充实的在于每天白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昌化堡现在成了一个对黎区贸易的重要贸易据点,由于临高对牛的需求愈来愈大,昌化堡的牛栏和仓库正在扩建中。到了晚上,因为没有电可用,大家只好直接倒头睡觉。几个月下来,李海平变得皮肤黝黑,体能过人,精力充沛到过剩。 海军能派去的人选并不多。陈海阳夹袋里没几个人。何鸣毕竟是个长者,而且他的从军经历比自己还要丰富,留在身边作顾问更好。蒙德是商船船员,乐琳和李迪都是海军爱好者,这一年多再磨练也还只是个入门级的海军――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实际航海作战技能还不如王大胡子之流的海盗出身的土著军官。驻在榆林港不比在临高,背靠强大的穿越集团,要靠手中的几艘小船保卫港口,这不是业余爱好者能搞定的。 想来想去,只有李海平比较合适。他是前PLa海军出身,虽然级别不高,但是起码曾经是个职业海军军人,上过船,干过岸基,这样的多面手比较符合榆林基地的需求。 李海平就当上了分遣队司令兼根据地队队长,他要求陈海阳要授予他一个军衔。 “现在土著军官很多都评了军衔,肩膀上挂了肩章,我们倒还是空荡荡的,这个在指挥的时候也太难看了吧?名不正言不顺啊。”李海平提出,以他即将要担任的职务来说,应该给他一个海军准将的军衔才合适。 “海军准将?”陈海阳连连摇头,“土著的军衔好评,我们穿越者自己的行政级别和军衔到现在执委会还没正式开始讨论呢。军衔到时候自然就有了。” “这个,我不成光板司令了吗?”李海平对这问题很是重视,嘀咕道。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三亚的卫戍区司令是由陆军的席亚洲出任。还也会派一个连协防鹿回头基地,你要和他们搞好团结,不要闹出矛盾来。” “是老席啊,没事!”李海平眉飞色舞,“我和他过去一直打战棋游戏。” 这天,文德嗣的办公室里请来了王洛宾。 “王总,最近气色不错啊。”文主席和王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