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吃饭和临睡前大力开展安全教育,还加强了对设备的检修维护力度,死亡数字还是在不断的上升。 特别修筑通往田独的铁路,占到了工伤中绝大多数。榆林-田独的路线要通过亚热带的丛林和谷地,地质条件相对复杂,自然环境更是恶劣。施工的是时候坠石、倒木、滑坡造成了许多伤亡。 河谷地区的蚂蝗给施工带来了极大的麻烦。蚂蝗让劳工流血不止,身体衰弱。成了困扰工程的一大问题。穿越集团缺少必要的药物防治手段,只好尽量采取防护设施,劳工们配发了山袜――这是山民用来防蚂蝗的专用袜子,用多层布制成,蚂蝗很难钻偷。裤腿、袖管、脖颈全部遮蔽。每个人还发一竹筒盐。发现蚂蝗叮咬的时候可以用盐来清除。 单道谦不在乎污染环境,但是他手里没有化学药物可用,只好采用粗暴的物理手段。广泛使用推土机、爆破和火烧手段,以彻底破坏蚂蝗的生存环境。单道谦下令把沿线五十米外的植被全部清理干净,再辅助以地形改造,包括垫高地基和挖沟排水。 排水是单道谦最为关注的事情,排水不仅是为了消灭蚂蝗也有消除蚊子繁殖环境的作用,对小片的低洼地,直接用推土机将废土淹埋,海南的疟疾问题到哪里都有。不能不防。王涛在榆林的时候,驻守部队是按时服用抗疟药进行预防的。现在人来的太多,不可能采用这样的方式预防。 每天劳工们穿得严严实实的来到工地施工,在将近三十度的气温下劳作,不一会就会把厚厚的工作服全部湿透。每干一小时轮班一次休息。穿越集团准备了足够的避暑药,随时配发。沿路到处弥漫着焚烧着青蒿的烟雾,卫生队用这种方法来驱散蚊子,预防叮咬传染。 路基一米一米的延伸着。路基每修筑一米,后面的铁轨就铺设一米。使用煤气机驱动的柴油机牵引车头拖着长长的平板车沿着刚刚铺就的轨道将替换的劳工、食物、药品、干净的饮用水和工具设备材料运到第一线工地。大大节省了搬运物资的劳动力和时间的消耗。 有时候坐着轨道车而来的是临高电信的施工队,带队的是单良――这算是他的本职工作。轨道车上装着从临高运来的经过木焦油防腐的电线杆和成卷的电报线,这种电报线是漆包线,外面再用麻丝缠绕保护再涂上一层生漆,是现阶段穿越集团里最耐腐蚀的电报线了。 临高电信的施工队在单良的指挥下沿线架设电报线,轨道铺到哪里,电报就通到哪里,这是穿越集团在日后扩展中的基本原则。 但是最严峻的考验还在后面,终于在施工队伍中发现了“打摆子”的人。派遣到三亚负责卫生工作的河马到病房里看了一下:收治的六个人有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有的面色潮红,满头满脸的大汗。是很明显的疟疾症状。 “这是疟疾。”河马无需再做诊断就下了结论,“先单独隔离起来。”他又加了一句,“窗户上要加防蚊纱。” “是的,大夫。”担任三亚卫生所护士长的是郭芙,她现在已经算是卫生部的骨干护理人员了,勤奋好学加上天赋使得她在护校一期生中脱颖而出,卫生部正在考虑将她培养成第一代土著医生。这次让她担任护士长也有增加临床经验的含义在内。 “明天你要给卫生员们开一个会。”河马继续指示,“第一,要他们检查每个营地的防蚊情况,特别是有没有积水?有蚊帐的要督促他们挂好,没有蚊帐的宿舍一定要按规定安装防蚊窗纱,青蒿要24小时焚烧--烧青蒿专用的熏炉过几天应该会到。过渡期特别要让卫生员提醒大家注意防火。” 三亚开发队中卫生员的地位是很高的,三亚建设指挥部的大头目们为了让卫生员说话管用,特别的提高了卫生员的地位,使得他们有足够的威信。任何触犯卫生员的行为都要受到追究,不听从卫生员指导的人将会被拉到劳工营地的公所里打屁股直到他能充分的理解卫生的意义。 “第二、给卫生员们分发疟疾药的事情你要亲自做,确保他们每个人都按时服药。也包括你自己和其他护士。”卫生员尽管水平低劣,却是他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力量,保证这批人的健康是首要任务。 “是的,大夫。”郭芙说。 “第三、陆海军虽然有他们自己的卫生员,你也要去巡视督促。特别是陆军,他们经常要深入内陆地区。对他们的疫情监测也不能放松。” “是,大夫。” “专门抽二个护士去照料疟疾病人。”河马开始下医嘱,“按时服药不用说了。注意保暖、降温和补充水分。对了,给病人第一级的病号餐。” “我都记下了。”郭芙恭恭敬敬的看着河马,看这位教导了许多知识给自己的大夫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们的困难刚刚开始。”河马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郭芙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给他点上。 “谢谢。”河马抽了一口烟,“D日到现在差不多是40天了,疟疾的潜伏期要过去了,马上我们就会迎来一个疟疾的高发期。这担子不好挑啊。” “有您在,什么困难都能克服的。”郭芙一副对他“彻底信赖”的神情。 “我又不是神仙。”河马苦笑了一声,愈发觉得身上担子不轻。疟疾药储备总归是有限的,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了? “大夫不是神仙,可是是神医。”郭芙甜甜的一笑。这笑容让河马一阵心摇神曳。这小娘愈发的招人喜爱了。 出现疟疾病人的事情引起了指挥部的重视――这是当初在做预案的时候大家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