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限制兑换白银的数字。免得出现突然挤兑无法兑换的局面。” “要我二选一的话,我宁可选第一个。第二个在我们信用不高的情况下只会加速信用破产。如果不能百分之百的兑换成白银,规定含银量又有什么意义?某一天如果某个大商人来兑换一大笔流通券,你说‘对不起,这超过兑换限额了。你还买货物回去吧。’你觉得他会理解什么叫限制兑换下的不完全银本位吗?不会。”陈策加重了语气,“他只知道一个事实,流通券换不了银子了。然后所有和我们做买卖的人都会知道这点,我们的钞票信用就完蛋了。如果不能换,干脆还是不要规定含银量是多少。” “你这是大跃进。”裔凡敲着桌子,“且不提你的所谓信用货币能不能实现,先说说临高的经济规模有多大?你要知道不知道经济规模总量根本谈不上货币发行总量的问题。不能按照需求印钞票,不然我们就是常公第二了。” “临高经济规模的核算不是由你来负责吗?”陈策直接一个皮球踢了回去,“财政部已经下文要求所有部门建立初级财务体系,这个东西培训一下土著财会人员,很快能上手。” “难!”裔凡就说了这一个字,“非常难,我现在连审计都没人干,谈这个简直就是妄想。”他喝了口茶,“光一个核算就够你昏过去。” “这事容后再谈,我把我的思路谈下去。”陈策继续谈他的货币政策,“简单来说,目前可以模仿天朝的货币制度,境内禁止贵金属流通,不仅外来商人,包括控制区内的商业活动也全部改用流通券,除了使用流通券,任何人都买不到东西。通过回笼贵金属和收兑,逐步把控制区内的贵金属全部掌握到穿越集团手中,作为外汇来进行储备和使用。纸币以有管理的固定汇率挂钩白银,这和银本位不是一回事,白银和流通券的汇率只在贸易中有意义。”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裔凡说,“归结起来就是:穿越集团控制区内全部使用流通券;外来小商人通过指定银行兑换流通卷购买临高产品;大宗贸易交易全部使用流通券计价,但以对方可接受的货币进行结算,由专门机构负责完成;穿越集团控制区内外贸企业通过通过指定银行对外贸易,使用流通券计价;流通券将不再单一使用粮食本位,而是用一篮子基础农工产品进行挂钩;流通券将指定和白银兑换率。” “大致如此。”陈策说,“这个政策的关键是要推行强制结售汇。临高的基础设施、技术、和政策的影响下,必然会诞生一批境内合资企业和独资企业,他们的出口所得白银黄金必须在德隆银行强制结汇;他们在境内的消费,扩大生产,招募人工,用流通券就够了;他们进口所需白银由德隆审核通过才售出白银。当然,随着流通券的流出,在诸如广州,雷州这样的境外地点,也会产生一定的日常消费流通。与存款单不同的是,李洛由手中的流通券可以在广州向临高控制的企业购买一定的消费服务和产品。但这个数目在近期会很有限,意义不大。” “你这个玩意本身还是变相银本位。只不过你现在是用强制结汇控制住了临高经济体内的金融风险,你要搞清楚一点,工业产品是用货币标价的,而不是货币用工业产品标价。对临高来说,现在最大宗最重要的进口产品是煤铁粮,等鸿基和田独的产能正常之后,最重要的输入品就是人了,矿山用奴工,企业和农业用人从大陆输入,只要不跟大明翻脸,流民能花多少钱?最终还是粮食的问题。而粮食问题自我解决的可能性也很大。临高长期来看出超是必然的,要考虑的只会是通胀的问题。这个封闭的经济体只有靠输出资本和技术的扩散才能不让自己被通胀玩死。” “这个是以后要考虑的问题,”陈策说,“现阶段的事实是我们是逆差。而且这个逆差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还是会存在下去的。” “你这个体制在早期还是要依赖不断增加白银储备。不然风险依然很大。”季安在笔记本上记录了半天,“问题是我们最近的出口增长不是很理想。” “一五过后,轻工业产能上来之后贸易肯定是出超,这方面我不是很担心。” “好吧,其实还是一个归根结底的问题,临高的经济规模有多少。银行券的发型规模不能按照白银储备来算,而是要以临高的经济规模为准。” “这不还得你来操劳吗?”陈策微笑着说。 “好吧,好吧。要是你的政策通过了,我得和程栋说说,得把账房这个摊子扩大。最好再搞个统计局出来,强制推行统一的财会制度,”他想了想,“货币是单一挂钩白银。金币随行就市。” “对。” “暂时就这么搞吧,长远看白银是不合适当货币的。”裔凡舒展了一下身子,“白银量还是太多了,最好是金本位――或者不锈钢本位之类更好。” 吴迪说:“说道不锈钢本位还有一件事,不管最终执委会实行什么方案,我都强烈要求在临高推行统一的法定货币,取消现在各色白银和铜钱的流通。现在市场上的流通太乱了。白银、铜钱、流通券,铜钱白银成色不一样,银行换算起来太难。” “这事,督公谈了多次,不过他是从工业领域需要出发的。主要就是要回收铜钱――临高的日常流通里白银很少。铜钱是大头。不过哪怕是最劣质的铜钱里面也含有大量的铅,这东西花掉了当金属用不是更好?” “要我说还不如直接贩运到东南亚去。这种劣质小钱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