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本地保留完好的大明社会标本。 驻县办事处主任熊卜佑去找了典史孙瑞伍,立刻就把这所没官的房子算是廉价“发卖”了。其实是虚钱实契,就是县里几个当官的得了好处。 建筑公司对此地稍加装修整顿,主要是添加的生活和培训用设施,情报局培训中心就成立了。为了保密起见,这里不挂牌,不设门岗,只安排二名可靠的土著看守大门。人员和物资出入都在夜间。 培训计划是江山制定的。至于课程设置,主要是参照了政保总局的午木、雷州站的谌天雄还有于鄂水的建议。 由于大部分人是要赴大明活动,所以培训课程主要是使得他们“象一个大明的人”。反倒是愿意去欧洲人地盘活动的比较不费事――他们无需冒充是大明人士。 怎么才能象大明的人,只属于一个课题。光靠历史资料是不够得。好在他们有广州和雷州两站的长期积累。在生活细节、风俗习惯、社会状况等各个方面都掌握了真实的第一手资料。 第一关是外形,这个最容易处理。每个人进入这个培训班开始,就停止理发开始蓄发――有志于使用和尚作为掩护身份的可以免予蓄发。根据脸型和每个人希望选择的掩护身份,一部分人要留胡子。 为了有代入感,除了在某些训练中穿着作训服,平时每个人都穿穿戴明朝的衣冠起居上课。宿舍里没有任何的现代用品。他们住得宿舍全都保持着明朝应该有的摸样,睡得是硬板铺,铺得是本地土布做得床单,枕头也是古人用得硬邦邦的长方形枕头。窗户上糊着纸,晚上点得不是蜡烛就是油灯。 每天的饭菜都是土著做得“纯正大明广东风味”或者“纯正大明福建风味”,这两种风味和大家熟悉的广东菜福建菜完全不是一个口味。每周还要吃二天的“忆苦饭”:以红薯、黑面和其他各式杂粮为主――不是超市里卖得小包装的价格比大米还贵的“杂粮”,而是真正的农民用来糊口的杂粮。玉米窝头是带茬子的,一咬就会掉渣,在口里嚼了半天也咽不下去;红薯粥是有皮的,喝起来只有红薯和皮,看不到几颗饭粒…… 这种饮食安排是为了让元老们提前适应起本时空的饭菜,免得已经习惯了精米白面的元老们到了大陆上吃不下饭或者一吃就拉稀――总算D日之后大家长期吃糙米,对真正的粗粮已经多少有点习惯了,肠胃适应没有出现太剧烈的反应。 随后就是口音和身份问题。经过大家讨论,认为最好是冒充广东籍的人员。这主要是因为广东白话古今差异相对较小,穿越集团里很多人已经能说本时空的广东白话了。另外有广州站的存在,弄户籍搞身份都很容易,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为外派人员建立一个掩护用的“家”。 语言的学习主要放在官话上,能说大明官话,在很多场合都能混得过去了。当然和地方百姓的交流还是有点难的,不过这可以慢慢的在派遣地学习。 至于文字,每个人都要练习毛笔字,不用写得好,起码能用毛笔字写书信、记账,至于简体字,于鄂水倒觉得问题不大――这种俗体字在社会生活中运用也很广泛。至于文言文,就更加用不着了,只要会说大明官话,直接用口语书写就能应付――大多数商人的水平也就这样了。 外形和语言过关之后,大致就能混入大明社会了。当然后续还有很多要学习的。特别是作为大明人士的生活习惯和应该有的精神面貌:一个现代人感到害怕或者愤怒的事情,土著或许不以为然。土著感到畏惧或者害怕的,现代人可能会无动于衷。 “切忌不要同情心泛滥,更不要随便打抱不平。”于鄂水强调,“不要以为古代社会就是民风淳朴,很多现在社会的骗局套路都是自古就流传下来了。轻则你损失钱财,重则会惹来无穷的麻烦!至于当街打抱不平更要不得,不要以为你21世纪来得你就是超人,就算能自保,在当地一旦得罪了人你就无法立足,在当地的一切经营就成了泡影。” 于鄂水喝了一口水:“我奉劝大家把看武侠小说看来的桥段全部忘记,什么英雄救美,拔刀相助,赌场豪举……这些全与我们的工作不相干,而且对工作非常有害!有时候甚至是相当致命的! “除非总部批准,有一套完整的行动方案和必要的外援协助,否则不要企图在当地组织地下社团――大明也有黑社会的,往往根基深厚,官府也奈何不得。使用的手段更不比后辈差。你想在大明的县城里当教父不会比你在旧时空的县城里当教父更容易。 …… 甚至在男女关系上,他们也被提醒要严格注意。 “你们一去几年,当然不可能要大家禁欲。你们一旦能在当地安顿下来,总部会安排可靠的生活秘书随同去。不要随便逛妓院,会得上各种性病――明末是个梅毒传入并且大爆发的时期;不要招惹有妇之夫,大明律规定本夫杀死奸夫**是不犯法的。总部辛辛苦苦培训你去大明,不是让你当西门庆被武松砍脑袋用得。也不要招惹黄花闺女……” “高级妓院也不能去?”有人提出质疑,“上次你在讲座上说过,明朝的高级妓院是一种社交场所,如果我们伪装成大商人的话,这种地方是肯定要去得。还有赌钱,有时候工作需要恐怕也不能避免。” “当然,这另当别论。”于鄂水说,“不过高级行院是销金窟,这里面的规矩又有一套。不懂的人就是白花钱还要被人嗤笑――我也不是很懂。林佰光手下有个人对这套很熟悉,以后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