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白心道:你倒想滑过去!肖照川他绝对不会考虑的,这位是难得的科班出身的中学化学教师,重要性比初中数学老师大多了。蒋佑中倒可以考虑,他不是科班出身的教师,只是有教学经验而已。白雨也可以,不过白雨是“学工”教师,经常带学徒到各家企业去,对口很熟悉,又多少懂点机械。要出差这么久,学工的工作开展起来就不容易了…… 他在心里把元老教师一个个排过,比较哪几个派去对课程没有太大的影响。这番心思他当然不能吐露,派去当随营教师的元老至少得有二个。济州岛一个,台湾岛一个。他心目中把常任元老教师翻来覆去的排了几次。还是没具体排好人选。 中午芳草地的元老教师们一起吃饭。芳草地距离百仞城的元老食堂很远,元老教师们每天派生活秘书轮流去领食材,然后让生活秘书在学校里做饭。白雨的生活秘书原本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灶下婢,做饭手艺了得,再经过现代烹调的改造之后,芳草地的小灶就一直归她负责。 饭菜不算丰富,但是烹调精美,而且每天都换花样。但是一干人却显得有点食不知味。胡青白在饭桌上重提外派的事情,元老教师们一个个默不作声。来芳草地工作的元老大多是个性贪图安逸的人,建功立业的心思不大。执委会和元老院又特别重视教育,对芳草地的投入大,设施齐备,环境又好。要离开这个小安乐窝惊涛骇浪的坐着帆船到济州岛和台湾去住棚子,当然就显得很不踊跃了。 一番腹功之后,蒋佑中被迫答应当了随营教师――不过他声明自己不去台湾,只到济州岛。台湾的疟疾问题一直让元老们闻风色变。 胡青白还要继续动员,姬信开口:“那就我去台湾吧。” 大家都知道这个法学会的骨干分子个性古怪――比如他是少有的不要生活秘书的人,平日里除了参与芳草地的教学事务和到法学会参加活动之外,就是鼓捣他的“土著权益保护协会”,这个社团成立之初就被人侧目,加上他平时很少说话,表情淡泊,以至于有人觉得他精神有问题。 胡青白却知道他的精神一点没问题,不过追求不同。当下说了很多恭维话。又对两人许了不少愿算是安抚的愿。 朱鸣夏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望着窗户外的练兵场。士兵们正在练兵场上玩器械――单杠、双杠、独木桥、浪桥……各种训练器械周围都围满了士兵。不时的,还因为某个人的出色表现而传来一阵阵的叫好声。 对于被作战、执勤和支农支工任务繁重的伏波军士兵来说,这些训练用的器械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一种体育娱乐。 也有人在新落成不久的橄榄球场进行橄榄球对抗赛--这种比赛自从从盐场村的民兵开始,已经广泛的流行到临高的各个角落。作为一种组织性对抗性极其的比赛,军队中也广泛的流行开了。 马袅堡就像一个蜂窝:吹号、击鼓、口令、呐喊、军歌……从早到晚都是沸腾着的。 朱鸣夏知道,马袅堡外的元老们为了出击登州的事情也曾经闹得沸沸扬扬,有坚决反对的,有死命支持的,各有各得理由。最后还是决定要搅合登州的局面。海南的建设需要大量人口,人口多样化也便于统治。 发动机计划通过之后,轰轰烈烈的造船计划付诸实施,陆军当然只能继续“忍耐”,好在执委会在军务会议上已经许诺,发动机计划一旦完成,就给陆军扩编一个步兵营,同时增加若干支援部队。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有一个新得营。”朱鸣夏叹了口气。作为全军唯一的预备队第4营的指挥官,他对眼下军队的人力的窘迫状态体会甚深。 作为陆军的全军预备队,第4营在去年下半年几乎是疲于奔命。在其他各营散布到整个海南之行治安战的时候,他的营除了担任临高本身的卫戍任务之外,还不断的被抽调去执行各种任务:从抢收农作物、当装卸工人、筑路工人……几乎没有一天有过空闲。 直到琼北治安战结束,一部分营开始归建,第4营才算是稍微喘息过来。总参又颁布了“正规化建设纲要”,要求全军开展正规化建设。在经过几个月的征求意见之后,新版的《步兵操典》、《训练大纲》这些指导性文件已经颁发下来,要求按照这一新标准进行训练。 朱鸣夏对新得训练大纲比较满意。起码,现在的军事训练算是有了谱。 这让他想起新军刚组建的时候,也是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这个争论点当然不是在是否组建方面,而是在如何训练上。 当时在训练上,有所谓的新体派和旧体派的争论。新体派要求按照美军或者PLa的训练大纲来进行训练,旧体派要求按照19世纪军队的训练体制进行训练。前者以过去的军人为主,后者以军事爱好者为主。 朱鸣夏原本当过武警,照出身是新体派的人马,但是他反对全盘照抄现代军队的训练体制和大纲。道理很简单,部队编制、训练体制、指挥方式乃至军衔制度,说到底都是根据当时军事装备的水平来决定的。在没有燧发枪的时候就不能搞排队枪毙,有了连发步枪之后就没必要保留排队枪毙。 “我们不能按照现代美军或天朝军队的训练大纲来训练新军――绝对不行。我们需要根据兵源的实际情况和武器装备来制定训练计划。我也反对直接照抄19世纪的欧洲军队的训练模式。任何一种单纯的照搬都是不科学的。我们必须考虑这些土著的身体情况,文化情况,我们的武器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