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看了看:“倍率不大,最多也就是1~2倍。” “这是个伽利略式的望远镜。”周洞天说道,“结构很简单的小玩意。” 伽利略式望远镜是最早期的望远镜,原理简单,制造容易。不过放大倍率极有限,还有失真等一系列的问题,后来主要是充当儿童望远镜和观剧镜了。 可是在本时空,这东西却是相当有用的军国重器。到底是谁,才会拥有这样一件极其罕见的西洋货呢?他又为什么要丢入水中呢? 这种稀罕的西洋货,并非简单的能用金钱来计算。赵引弓到广州“实习”的时候,见到过从欧洲进口的荷兰望远镜。标价三四十两银子。望远镜只是被当时的人视为一种“玩具”而已。市场需求极小。因为需求小,不象玻璃器、西洋布、香料、象牙之类经常有到货,往往要一年二年才会有一二十只的输入。极其难得。主人是绝不会轻易为了取乐丢进西湖里去得。 周洞天检查再三,说:“好像丢在湖里有段日子了,不是刚刚丢下的。” 筒身里已经充满了水,还有些淤泥水草的痕迹,显然不是在湖底片刻所能造成的,大约是几天前落下的,今天偶然又被龙舟上的水手捞起来了。 周洞天忽然问道:“老赵,你看着是什么?好像是字。” 赵引弓接过来仔细查看。字体是极细的阴刻在筒身上的,若不是对着光仔细看,几乎瞧不出来。 “龙眠愚者自作用器”。 字体全用小篆,要不是赵引弓在训练班的时候苦练书法,这几个字简直就是天书了。他想了想,“龙眠愚者”应该是某人的号。从专门刻了字在筒上来看,他对这个望远镜是非常珍惜的。绝不是为了取乐抛入湖中,多半是失手掉入。 赵引弓笑着说道:“可惜不知道这龙眠愚者是何许人也。不过以我可以推理出这个人的大概摸样。” 许可和周洞天都笑了:“想不到你还是个大侦探,愿闻其详。” 赵引弓推断:此人是个家境优渥的儒生――家境一般的人不会用大把的银子买这样没实际用途的稀罕玩意。没有一定的文化素养又不会在望远镜上刻小篆;此人对新事物有浓厚的兴趣,否则不会买一件冷门的洋货,望远镜失落在湖底,说明他曾经在几天前到过西湖,看过龙舟。他应该和杭州的天主教会或者奉教儒生们有一定的交往,望远镜很可能就是从他们的手里得来的。 “……最后,我估计他的年龄不大,很可能是个年轻人。” “这可不一定,虽然喜欢新事物的人以年轻人为主,但是孙元化、徐光启接触天主教和西方科学的时候都是中年人。也没见他们食古不化么。”许可说道。 赵引弓说:“我觉得年轻人会更乐意炫耀他们手中的新奇玩意。你看拿着IP手机晃来晃去的都是青少年,超过三张的人,就算买个IP也不大会一天到晚捧在手里。所以我感觉此人的年龄最多也就是三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