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我十分乐意。” 钟博士又向他们关照几点注意事项――根据规定,外来访客只能在商馆周边和民用码头附近活动,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也可以到商业街去走走。要进入高雄市区必须申请通行证。 寒暄已毕,钟博士正要离开,忽然邦库特先生紧走几步跟了上来。 “钟博士,请您留步。” “什么事?” “我有一点个人的小小请求。”邦库特先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您知道,天花一直是一种非常凶险的瘟疫。” “是的。” “我在荷兰和巴达维亚都听说过,中国人有一种预防天花的手术,可以使人在不发生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感染一次轻度的天花,然后终身不再得天花――” “没错。这叫人痘术。”钟利时点点头,反问道,“您想为孩子接种人痘?” “您大概也看出来了,我的孩子们都没有出过天花。我希望他们能够躲过瘟疫之神的魔手……所以这次我愿意冒险带他们到亚洲来。但是在巴达维亚我向中国人打听了具体的接种方法――我略懂一点医学:这种主动感染的方式并不十分安全,还有相当高的死亡率……”邦库特先生显得很是焦虑。 钟利时点点头。人痘术虽然在预防医学上是一个创举,但是就危险性来说比牛痘大得多。 “这时候有人告诉我,澳洲人掌握一种特殊的人痘术,能够让接种者百分之百的安全……” 钟博士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位东印度公司的高级官员会冒险带着一双儿女航海万里――从荷兰到巴达维亚,正常的航程超过一百六十天――冒着海上失事的危险来到东亚。除了要满足儿子“看世界”当博物学者的愿望之外,还有这个意图在内。 的确,临高现在给所有收容来得难民都接种牛痘――这是疫苗中最容易获得的一种,基本上杜绝了天花的感染。这种名气看来也渐渐的传了出去。 他当下和颜悦色道:“这个问题不大,我向魏市长提一提。” 高雄原本就有专业防疫人员在为难民接种牛痘,再加几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太感谢您了!”邦库特见他并不推脱,心中大喜,立刻行了个礼。钟博士不由得暗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礼物,作为感谢之用。”邦库特先生拿出了一个漂亮的小盒子。 “这个……嗯,”钟博士虽然很好奇,但是根据元老院的纪律,元老是不能和土著私相收受礼物的,当即他委婉的拒绝道,“邦库特先生,我们是不能私下收取礼物的。您的礼物要在正式场合馈赠才可以……” 邦库特见他说话的神情很是坚决,在巴达维亚也听说过澳洲人元老的“廉洁”,所以不再坚持。 “先生,”韦斯特里插了上来,“我到哪里可以向您请教呢?” “就到海关来吧。我正在海关进行一项工程。”钟利时指着窗外的海关大楼,又对含笑站在一边的惠更斯先生说道,“我想惠更斯先生说不定也有兴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