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中国海上我们向东航行。飞云号行驶在前面担任领航,然后是旗舰弄潮,中间是运煤船海丰,最后是我指挥的待霜。各舰成一路纵队。我指挥的炮舰为队尾舰。出港转向朝东后不久,旗舰就下令仅靠曲折侧风航行以节约燃料。这样一来,速度大大降低了,不过为了给搜索和战斗阶段保留燃料,这是计划中早就预定的,时间也足够。一路上,每天早晨8时4艘舰船都用电台互相通讯,也和临高总台通报。途中我们进行了若干次海上加煤――险象环生。在到达巴林塘海峡之前,我们曾经数次进行过突然变向,应该是飞云号的雷达发现了过往船只。但我们没有直接看到什么船只,只是在巴林塘海峡,我们曾经看到过巴布延群岛的若干小岛。我们通过了巴林塘海峡,从北面绕过了吕宋岛,暗蓝色的菲律宾海就展开在眼前。”《吕洋回忆录(内部发行)?第一卷》 在飞云号的雷达指引下,编队维持着和吕宋岛间隔20海里左右的距离开始转向南下。一路上,始终是四级以下的东南风为主,航行起来颇为吃力。不过幸好时间预留得很充分,7月3日,编队从东侧绕过了卡坦端内斯岛,远远的地平线上,吕宋岛上的马荣火山的“世界上最完美的圆锥形山体”矗立在西方,蓝天上的些许卷云中似乎还有点火山灰的痕迹。继续南下,第二天,他们到达了预定的截击点。 “圣贝纳迪诺海峡到了。不过这里沿岸到处都是珊瑚礁,我们还是离岸边远点安全些。” “明天一早展开搜索队形吧。今天先上岸勘探一下萨马岛。” 编队在离萨马岛不远的地方下了锚――林传清谨慎起见,他命令编队驶入另一侧小岛的海湾中待机。虽然飞云号的气象雷达显示平安无事,但是台风生成和发展的速度非常之快,以蒸汽船来说一旦遭遇就很难躲避。 从大船上放下了小划艇,特战队上岸进行了一天的调查,没有发现西班牙人的据点,只是远远地看到了一些当地人的渔村。但是蚊子很多,令人胆寒。日落前,特战队就撤回了舰上。而马荣火山下的黎牙实比还差几年才会建城,穿越者们暂时也懒得去勘查。 水手们在岸边捕捞了些新鲜的海产品,于是元老们就在飞云号上开了个简单的烧烤聚餐会。 “这就是补枪王野分被打成零件的地方吧。胆小的栗田和笨牛哈尔西,在这里来场BB炮战该多好。” “要不以后我们就在这里扶持几个国家,专门造铁甲舰军备竞赛,蒸汽、铁甲加上重炮,在这里拍成线列互相对轰,壮烈!” “俺们就在天上乘飞艇看?很有点天龙人的意思。恐怕到死的那天都不可能这么搞吧。” 元老们在飞云号的甲板上一边喝着钱水廷私藏的加利福尼亚葡萄酒,一边说笑着。 “战列舰的技术水平很高,不知道能不能达到那个水平……” “我个人喜欢19世纪后半叶那一堆奇葩的铁甲舰――肥硕的船体,粗短的火炮,怪异的桅杆……太有工业美了,相比之下无畏舰之后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未免乏味。” 7月15日早晨,编队展开了搜索队形向东航进,854改位于最北端勉强可以看到吕宋岛的位置,而飞云号在最南端,各舰间隔5海里,展开成一条15海里长的西北-东南的搜索线。电台向临高发出简单信息:“编队已经在预定截击点展开搜索。” 接报后,陈海阳对付三思说:“航行这么顺利,比预想的要好,第一次远海航行就这么顺利也不错。” “一路上没有和其他人照面真不容易,要是也能这么顺利地执行完任务就好了。” 截击点的确不是什么繁忙航道,几天下来都没有什么商船经过。纵然在雷达上出现些信号,也只是当地人的小渔船而已。虽然有人建议“五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但是几个领头的都认为太过麻烦而且意义不大。 “这群马来穷鬼能有什么?还抵不上我们消耗的煤炭和子弹呢。”林传清摸着自己的胡子说。 7月18日凌晨,飞云号上的雷达发现东方25海里外有一个信号,而且还在向西慢速移动。飞云号立刻发出电报,召集整个编队。目前距离还远,等到战斗时候,还是步话机更具实时性。 各舰开始加大锅炉动力到最大,先行会合。半小时后各舰接近到了步话机通话范围内,周韦森就急不可耐地抓起步话机要求弄潮号放下小艇过来接自己上船。飞云号在这个时空过于独特,干舷低,不适合参加战斗。只能远远的担任监视工作。 各舰会合之后,弄潮领头,待霜居后,以一路纵队迎着运银船的方向而去。只有周韦森带着几个人留守的飞云号和海丰号留在原地,继续用雷达监控各舰的位置。同时,飞云号向临高发出电报:“已发现可疑目标,舰队接敌运动中。风向东南,轻风,浪高一米。” 一个多小时后,在弄潮的舰桥上急切的指挥官们的望远镜中终于出现了目标,像从水下升起一般,三根桅杆从海平面上渐渐变高,然后是尾桅、前斜桅和西班牙大帆船的高大的艏楼和艉楼。大家不由得松了口气,跑了这么远路,可算逮到你了! 这家伙的个头真不小,林传清估计排水量大约在1000吨以上――也只有这样的大船才担当的起跨过太平洋从新西班牙运送王室资金到马尼拉的重任。从它的吃水情况看是满载的。 他注意到桅杆上飘扬着卡斯蒂利亚王旗,没错,这是一艘属于王室的大帆船。正是他们苦苦寻觅的马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