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地?”苏菀有点惊讶。元老院为了解决男性元老的下半身问题,堪称是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成本,花了这么大成本培养的生活秘书直接转到芳草地去?这不亏大了!一旦去了芳草地,就是教委下面的“女学生”,不是办公厅控制下的“女奴”了,依然是属于元老院的“奴隶”,但是在夫人身自主权上至少纸面上要比“绝契”的生活秘书要多一些。 “谁说不是,我也很惊讶。”慕敏说,“把这些生活秘书弄到这里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居然就让她离开?这帮男人能答应?” “你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少学生处于‘待分配’状态?”董薇薇苦笑道。 “不知道。” “大约三百人。如果按照办公厅发得那个评级文件,现在的学院里三分之二是B级以上的。D和e几乎没有。” “这么多!” “质优量足――”董薇薇忽然意识到这么说女学生有把女性自我贬低的“物化”嫌疑,顿了一下,才说,“学员有相当长一个阶段分不出去了。” 从1630年开始第一期生活秘书学员入校之后,每年都不定期有小批量学员入校,不过每期十几人到二三十人。虽然B级以上的生活秘书较少,但是处于饥渴状态下的元老们饥不择食,基本上没有什么积压。少数实在分配不出去的D、e级学员,除了留校的就转到人力资源部门去再分配。 发动机行动开始之后,学员人数激增,从山东、济州、台湾和浙江的检疫营地都送来了“好苗子”,每批少则二三十人,多则近百人。接着又有来自欧洲、朝鲜和越南的女仆学员。为此,学校的规模做了扩大――幸好当年办公厅对元老们的人种博物馆计划的雄心有着充分的估计,在圈占土地的时候做了备份。至于扩大规模造成的教师缺口,则由前几期中未能分配出去,各项专业成绩突出的学员担任。 大量到货的结果就是大量积压。元老们对女仆的兴趣已经大幅度减少,有限的住宅面积和忙碌的工作又进一步的抑制了对第二生活秘书的需求。元老们的时间、精力和体能毕竟是有限的,在一开始的“解决有无”问题之后,结果就是大多数元老并没有按照他们的想象建立后宫。 到了最近几个月除了极少数s级女仆和欧洲女奴因为到货稀少,尚处于供不应求状态之外,学校出现了学员学业结束却无人问津的状态。甚至a级也分配不出去的状态。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办公厅和教委又规定:学员完成六个月的学习之后增加六个月的“候补”期。这期间她们继续根据自身的能力接受各种职业培训。随时接受元老的挑选。 如果六个月之后依旧无人问津,再根据职业培训的内容交给人力资源部门去分配。成绩好得留校任教或者转到芳草地的各种职业培训班,余下的一部分交给人力处分配,脱离女仆学员的身份。 “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要给这帮人挑上比较好,起码出路不坏:现在行政口上缺人缺得厉害,出去做什么都比当职业小老婆好。” “执委会总算也干了回人事。”长期一个人当老大让董薇薇变得口无遮拦,让慕敏微微紧张,好在她没有就这个问题发挥下去,“不过林小雅的事情有点特殊。” “怎么特殊?” “按照文件,女仆学员转芳草地都是进职业培训班,除非基础课目成绩特别好得才能进师范班,但是林小雅进得是芳草地的高小一年级。” 女仆学校的学员,大致在毕业前要达到初小同等学力,就这个水平来说,进高小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在安置文件上却没有进高小的条目。 “这怎么可能呢?安置文件上既然没有这项,她的学费谁解决?再说芳草地高小部也不会接受。” “有元老推荐就可以。而且还同意全额资助她的学费和生活费。” “这么大方,谁推荐的?” “杨欣武――芳草地的一个元老教师。” “原来是他。” “怎么了?” “没什么。”慕敏掩饰了过去,杨欣武是主要嫌疑人的情况还没到可以到处说得地步,“不过学校里是不许无关的元老进来的,他怎么会认识林小雅呢?” “其实也不奇怪,”董薇薇说,“他的女仆杨继红是林小雅的室友,两人关系非常好,是闺蜜。我想大概是杨继红出得力――她们的关系还真好。” 慕敏点头,围绕受害者之间的人际关系就完全联系起来了。他打开林小雅的档案,玻璃板湿法摄影术拍摄的黑白照片上林小雅貌不惊人,评级是c――按照董薇薇的说法,现在女仆学校里a级都有分不出去的,c级那是满坑满谷了。 她的档案非常简略,和大多数女仆学员如出一辙,薄薄的几页纸上只有她的籍贯、年龄、入籍时间、学习成绩表,身体检查表……最后是一页转换学籍的文件。女仆学校的章已经盖上了,接受一方的盖章处还空着――永远的空着了。 “如果允许元老这样推荐资助的话,岂不是可以绕过办公厅规定的程序,随意挑选生活秘书了吗?” “林小雅的候补期已经满了,理论上说已经不是女仆学员了。”董薇薇说,“再说她并不属于‘畅销商品’――不好意思我只好这么形容了。” “原来如此”慕敏又问,“我能看看杨继红的档案吗?” “没问题,杨继红的档案正本在办公厅,不过我们这里有副本。”董薇薇站起来,在文件柜边翻找了一会,抽出了一份文件。 杨继红的档案同样无甚亮点,她的评级只有D。年龄比林小雅大2岁。她注意到杨继红的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