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姑娘开口便是髡贼二字,万一给人听去了,也是大大的不妥。” 司马求道暗暗点头:这卓公子还是有些担当的,若是像黄真这样的滑头世故之人,对这种恒山内部的家务事,自然是装聋作哑了。卓一凡这话虽然婉转却点了周仲君的不是。里面大道理套着小人情,即训诫了周仲君又照顾了南婉儿,算是很公道了,堪称金玉良言。 也不知道是这番话起了效果,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周仲君没了刚才的劲头,低头坐在椅子上,脸色微酡,一副羞涩的小儿女模样。低声道:“卓公子说得是。都是我太急躁了。” 黄真心中暗骂:TmD,什么金玉良言,还不是看脸!这些话老子也说过,除了白眼就是一个“哼”。 四人各怀心思,卓一凡道:“既然周姑娘进来了,咱们就一起议下下一步的章程。” 周仲君赶紧道:“今天我是挂牌的,若不在有病家问起来反而不美,我先出去应诊。”说着起身便退了出去。她虽然骄纵,自己的斤两还是知道的:在座的三个男人都是行动的头目,自己怎么好与会?说出去恒山派那是大大的不懂规矩了。她并非不通人情,实则是觉得没必要用在南婉儿这种“下人”身上而已。 黄真先说了最近的情况。自从他“调戏女经理”之后,虽然始终“坚贞不屈”,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平日里却不得不和尤秀虚与委蛇,期间也少不得卿卿我我的事。 在尤秀的“亲密指导”之下,黄家药铺顺利开张。考证的事情也算顺利通过,焦公礼和宋时英拿了正骨推拿的执照,周仲君则考了针灸的执照。周仲君的考试表现很出色,主考的老师知道她识文断字,还建议她考个乙种文凭,去新临高突击下,正儿八经的考个中医师执照。 于是这三位就在这里挂牌行医了,要说生意还真不错。药物是从润世堂进得,饮片成药都有。不过成药进货很难--太枪手了。他们便干脆自己炮制些常用的药物,焦公礼和宋时英的手头颇有几张专治跌打损伤的验方,配成几种药丸膏。没想到上市之后居然销售一空――本地以矿山经济为主,重体力劳动使得筋骨伤损的人不少,药物上市之后供不应求,不但归化民和土著来买,连黎民也来购买,黄家药铺顿时有了名气,连带着看诊的业务也兴旺起来。 开张一个月,黄真盘了下账,去掉日常开销和税,净利润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么下去,用不了半年就能回本――天下哪有这么好赚得买卖?这临高可真是富庶! 药铺在大明本身就是暴利行业,但是,这个暴利的前提是你能有足够的客源,一般穷苦百姓得了病只能听天由命罢了或者求一副香灰喝了,不会花钱请大夫买药。华山派的产业里也有些药铺,这些年来山陕等地百姓日渐穷困,吃得起药的中人和大户不是被杀破产就是逃亡到相对安全的大郡,药铺生意每况愈下,有些地方已经维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