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宜占得太大了。就这税赋上的好处就说不完,你说是不?” 范十二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这点伎俩瞒不过去,赶紧道:“是,是。” “你去把改凤叫来。” “是,我这就去!” 不一会,范十二便把改凤叫了进来。郧素济看她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穿一件靛蓝扎染印度棉布小袄,拾缀的干干净净,看模样也无甚出奇,肤色虽黑,肌肤却饱满润泽,脸带红晕,看样子跟着刘元虎日子过得还不坏。 郧素济注意到她走路来微有跛足,进得屋来她先屈膝福了一福,叫了声:“首长。”便垂首不说话了。郧素济见她眼角尚有泪痕,心道曹老太太这一折腾,她也安生不了。 心里很是怜悯她的吃过的苦,当下和颜悦色道: “你就是改凤?” “是,奴婢就是。” “娘家姓什么?” 改凤抬起头看了看他,又低头道:“奴婢父母早亡,不知道姓什么,夫家姓刘。” “你以前是曹老太太的儿媳么?” 闻到这个,改凤的身子颤了下:低声道:“是。” “他们待你怎么样?” 改凤低着头,郧素济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从她微微耸动的肩膀看得出她内心的波澜起伏。半响才听她低声道:“总有一口饭吃。” 他又问道:“你如今和刘元虎做夫妻,他待你怎么样?” 改凤几乎立刻就答道:“待俺好!俺愿意跟他。”她似乎害怕郧素济再把她和前夫家扯什么关系,又道,“不管是吃糠咽菜还是挨打受骂俺都愿意,哪怕他蹲大牢俺也给他送饭,等他出来!” 郧素济已经完全明白了,老杨媳妇说得都是真话。不过他有点奇怪,她怎么会提到“蹲大牢”?便笑道:“谁说他要蹲大牢的?” “自打您进了村,就有人这么说了。”改凤小声道。 “你丈夫又没犯事,为啥要蹲大牢?” 改凤抬眼看了看他,又低头道:“他当个芝麻官,总有做错事的时候。他平日里待乡亲们又凶,范村长就是拿他当棒槌用,真出了什么事还不是墙倒众人推。” 郧素济点头道:“你倒是很有见识。” “奴婢不敢。” “刘元虎这个人,工作方法有些问题,工作做得还是很好的。”郧素济道,“蹲大牢什么的是谣言,没那回事。” “是,多谢青天老爷……”改凤已经泪珠滚滚了。 “你的脚怎么了?刘元虎抽你腚了?” 改凤摇头,漠然道:“这是从前落下的,趴凳子上抽断了四五根竹条子,那晚上俺是爬着上炕的。” 郧素济心中很是同情,道:“你前夫的抚恤金的事情我已经查清了。村里扣着不放是不对的。明儿就发!照理你也得有一份……” 改凤摇头,道:“这钱俺不要。” “这是你前夫的抚恤金,你总和他做过夫妻,于情于理都是该得的……” 改凤决绝道:“他家的东西俺不沾,不管死的还是活的。谁稀罕谁拿,俺一文钱也不要。” 郧素济暗暗点头,这女子还挺刚烈。他道:“你出去罢,叫刘元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