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过太多缺德事。不但得了留用,在新东家手里夹着尾巴做人,卖力做事,因而相当受信任。 审讯科留用的皂班人员很多,自然他们这些人干不了审讯工作,其实就是充当“白手套”的角色――警察局留用他们其实也就是看中他们的“心理素质”。 在审讯科工作相对要轻松一些,不用象其他科室一样在外面疲于奔命。解布辽今天刚刚“伺候”了几个被怀疑在江面上谋财害命的经营横水渡的疍民。了了一件差事,回家睡得正香。忽然有人敲门,没等他弄明白就被叫到市局里去了。 “半夜三更的,有什么案子要办?”解布辽抱怨着跟着通信员一路赶往市局,人还有点迷糊。 “我告诉你,出大案子了。”局里的通信员小声说。 “什么案子?”解布辽顿时清醒了几分。 “具体不清楚,不过今天从镇海门那边拉到双山寺的尸体就有几大车。怕是件惊天动地的大案。” 解布辽一听,脑子顿时清明了过来,他倒抽一口冷气,乖乖,几大车尸体! 到得局里,才知道要见自己的并不是审讯科的科长,而是局长――慕元老。他立刻知道这案子的份量了。 慕敏大致将案情经过说了一下。 “……现在抓了十几个嫌疑犯。我知道这类犯人口风极紧,大约还念过咒,服过药,号称能架大刑;有的自知罪恶滔天,畏惧官刑难挨,唯求一死,会寻机自尽。所以我既要他们的口供,为屈死的百姓昭雪,还得留着他们的性命明正典刑。你明白么?” 解布辽精神一凛,不觉又来了个旧式礼节,弯腰叉手道:“小的明白!” 慕敏道:“你既然明白,就不要辜负元老院对你的信任。要尽快撬开他们的嘴,特别是他们杀人采生的目的是什么,幕后主使又是何许人。要真话,不许攀咬!” 解布辽忙弯腰道:“是!”他将慕敏的话回味了几次,这才道:“首长,这是邪术杀生案,这群人大约都有邪法护体,小的斗胆,能不能预备些狗血、月经布用以破法……” 慕敏一怔,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还真信他们有法术?” “是,是,小的糊涂!”解布辽暗骂自己糊涂,澳洲人最忌讳鬼神之说,自己张口就要“破法”,实在是自讨没趣。 不过,不备这些东西,他又觉得心里没底。因为过去他也拷打过这种邪祟案子里的犯人。确实有人受刑的时候“面色自如”。每次都要用这些污秽之物去破法厌胜。 然而有时候即使用了这些东西,犯人也未必会招,解布辽知道,凡是涉及此类案件的犯人自知不能容与世,往往十分坚韧癫狂,但求一死,有时候用尽酷刑也不能叫他们招供,最后往往是刑毙了事。要想叫他们招供,衙门里的刑具刑罚全不管用,往往要动用“非刑”拷打才能叫他们开口。 然而澳洲人这里却极恶各式酷刑,虽然他们也用拷问刑罚,但是自有一番套路,除了鞭、板、夹棍之外,皂班留用的衙役已经不再用其他旧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