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做,拥护便是!毕竟澳洲人自打来到他后院起,只要按他们的要求行事,便顺风顺水,从没有吃过亏! “小哥说的有理!”高举边说边朝张旒举起了酒杯,两人对饮而尽。高举心中却在盘算:自家不知道可有合适的女孩子? 就在大世界万众欢腾举办集体婚礼,而王企益还在熬夜焦头烂额清理天瑞园账册的时候。广州南城关下一间普通的小院里,厢房隐隐传出低语声,若有人离近便能发现这屋子的窗户已被人细细用布封住,显然是为了免得屋内光亮泄出。 “二哥,这次都是小弟我一时疏忽轻信了那髡贼。什么“依法”,全是哄人的。” “哦?那你且说说这髡贼怎么哄人?”被叫“二哥”中年人轻摇折扇,捻着胡须似笑非笑看着桌对面。这对面坐的不是旁人,正是罗家贵人聚的廖师爷。 “所谓依法,髡贼喊的响,依我看不过就是该有的孝敬没有做到,这罗家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张记这条髡贼的狗,被上了眼药而已……” “若真如此,岂是罚没一百多两银子就能轻轻松松滑过去的?” “二哥,这髡贼在广州还立足未稳,你又不是不知城里这大户们又多有参股往来同气连枝,罗家虽然不大但牵一发动全身,髡贼们自然要掂量掂量。一百多两银子不算多,看来这髡贼的官儿们还是存了手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心思。我晓得以后“活络”点就是了……” “糊涂!”被叫做“二哥”的中年人啪的一声合上折扇,点着廖师爷鼻子,“髡贼律法皆在报纸上有公告,府衙和盐课司外也有张贴。你个杀才看都不看,还在这里谈孝敬!” 廖师爷一脸错愕,义兄向来对自己很是照顾,十多年来发脾气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今天自己明明是抱怨髡贼,大家都憎恨的髡贼,义兄不但骂自己糊涂怎么还替髡贼说上好话了? “二哥骂的是。”廖师爷虽心中不服但只能喏喏,若没义兄提携,他现在恐怕依旧在梁府做着一个不入流的小账房,“明天我就打发人去誊抄一份回来细读。” “不必了”中年人从袖中摸出一本折子递给廖师爷“你且拿去看吧。” 廖师爷双手接过折子,但见上面用俗体字写着《1636澳宋税收政策汇编》。又展开折子迎着桌上澳洲蜡的亮光细细一看,里面前有税法后有解释,条条罗列,既清楚又直白。除了髡贼由左至右的横排句子让人读起来难受之外,端的是本好书。联想到往日胥吏们对手中鱼鳞账册那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这本折子恐怕也是梁家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的。如今相赠显然是要重用自己了。 想到这层廖师爷自是喜上眉梢:“多谢二哥,我必熟读这宝书,把事情做得……” “宝书?”中年人见廖师爷的样子便知他想多了,哭笑不得,“三弟你也是识文断字的,我不蒙你,这折子街上书市只要一钱银子。”眼见廖师爷眼皮耷了下去,中年人赶紧转回正题,“三弟,林家的事情你可知?” --------------------------------------------------- 下次更新:第七卷-两广攻略篇15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