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不小。要尽可能的减少中间环节的浪费和侵吞。” “所以才要他们买么!”骆阳明道,“花钱进货那是做生意,人人都会当心。若是救济,那可不得不了,先得自己吃吐了再说。”他问道:“第一批什么时候能到货?大约有多少?价格呢?” “第一批一万石,”朱福元说,“大约会在七月一日前后运到。价格还没有定,要参考各地的价格定一个数。不知道现在梧州的粮价几何?” 骆阳明皱眉道,“现在虽说有命令不许涨价,可是价格还是有所上浮。熊文灿没到梧州前,本地的糙米价格每石不过一两,高得时候也不过一两四五钱。后来打仗一口气涨到了二两以上,如今零售一石糙米已经到了二两八钱了。实话说,这个价格老百姓基本上已经吃不起饭了。” “民怨很大吧?” “岂能不大。不过搞了个计口配售,只要本地有户籍,每人每个月按照每斗一钱五分供应的价格定额供应户口米――要不然真得闹出饥荒来了。”骆阳明说,“现在梧州商业停顿,百业萧条,解首长倒想振兴工商业,召集我们去开会商议对策。可周围都在打仗,根本没人敢来做生意。失业的人很多,要靠救济过活。” “我看街面上倒是没有乞食的……” “都收容起来了,关在三合嘴那边,给碗稀粥喝,也就是不让他们饿死。再做些简单的活计。” “盘价如何?” “我们米行公论,眼下不放大盘,小盘临放是每石糙米二两四钱五分。” “这么说小盘商的毛利只有区区三钱五分了。” “没错,好在下面的价格更高,听说黑市上有卖到三两四钱的……这个价格太高了,老百姓全在骂元老院的娘……”骆阳明叹了口气,“可实话说,这个批发价卖出去的糙米,我们是卖一石亏一石。所以每天最多卖几石就不卖了,算是应付市政府的命令……” “解首长呢?” “他装不知道呗。”骆阳明摇头,“实话说,他能有什么法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现在只能打缙绅大户们的主意,要他们缴纳合理负担。缙绅大户你也知道,个个都是铁公鸡,总算伏波军的威名在外,这些大户还肯多多少少拿一些出来。算是弥补了些缺口。” 朱福元没说话点点头。骆阳明和他说得情况和他来之前读得背景资料报告差不多。难怪首长对这次特殊供应催得很急。 “既然如此,你看这次我们放大盘的标价多少?”朱福元问道。 骆阳明仰头思索片刻:“糙米每石一两二钱。要分销下去还要让价格跌下来,得给下面的商人有利润有空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个米能持续供应么?” “能。”朱福元肯定的说,“元老院办事你是知道的,既然要办就要办到位,绝不会半途而废。” “这我就放心了”骆阳明如释重负,“自古民无粮不稳,若再在粮食上出问题,这梧州城我们能不能坐稳都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