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博铺的茉莉旅社……” 这下,引得警察哈哈大笑。陈霖不解道:“小人说得句句是实,房卡还在身上……” “你既然是代表团成员,岂不知代表团下榻在龙豪湾旅馆吗?什么时候又住到茉莉旅社了?我看你这家伙很不老实!”警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劝你明白些,这里不是明国的衙门。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反省,等着罪有应得!” 陈霖欲哭无泪,又分辨说房间不够云云。这警察也懒得和他废话,把带到了拘押室内,不由分说叫他把身上物件都掏出来做了登记,又把他的裤带腰带都收了去,打开一间栅栏门,把他关了进去。 “你先在这里蹲一宿,等明天事主来了再处理。”看守警察急着下班。 “差爷!差爷!我写个条子,麻烦您请个人帮我送到龙豪湾旅馆!他们知道的!”陈霖提着裤子,在铁栅后看着背手离去的警察的背影绝望地叫道。 同室的几个在押犯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便不是好人。还有个酒鬼躺在长凳上鼾声如雷。这一夜,陈霖一夜未眠,在拘押室里战战兢兢,不敢阖眼。一闭眼就想起从前听说的种种班房中犯人的故事。什么非刑折磨,什么拳打脚踢,什么年轻俊俏的犯人会被J奸…… 总算一宿无事。天色微明的时候陈霖反而睡着了。待到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同室的囚犯已经换了几人。醉汉也不见踪影。 他在惶恐不安中等着“过堂”,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午间看守给他一块硬如石头的干粮和一杯热水。陈霖见这看守年岁大,眉眼也很和善,便趁机问道: “差爷,我什么时候过堂?” “过堂?”看守摇头,“你就是昨天哪个调戏妇女的?” “唉唉唉,我没调戏她!她诬陷我!” “进到这里的人,哪个不说自己是被冤枉的。”看守笑道,“你少安毋躁,等着吧。” “还要等多久?” “反正只要没定罪的,最多关你七十二个小时。你已经过了一天了,最多再等两天就能过堂了--说不定都不用等这么久。你放心好了,你这是风流小罪过,大约是判十二记鞭刑,打完了就能走人了。屁股疼上一周就好了。”看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差爷,差爷,能不能求你帮个忙,托人帮我送个口信,重谢!重谢!……” “送口信?你进来的时候没登记通知送达人吗?” “没有……” “那你就说吧,我帮你登记上。” 陈霖如获救命稻草,赶紧把陈定和他在龙豪湾旅馆的房间号告诉了看守。 “麻烦差爷寻个人帮我送信……”陈霖因为被搜了身,身上什么都没有,只能用最诚恳的语气说,“这位陈老爷是我的叔叔,送去了他一定会重谢的。” “好吧,我帮你安排一下,这帮家伙怎么做事的!”看守说罢,自顾自的走了去。 陈霖坐在拘留室内,度日如年,只等着叔叔和陈小兵等人来救自己,然而左等不来,右等没消息,眼看着暮色渐临。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叔叔到底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