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抱怨着。 杨草落后几步接近一号侦查员,用目光向他探问,一号侦查员轻轻摸了下头巾又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因竹笠遮挡并未看到目标相貌。 乔岩缓步走在街上,时不时左右张望,并不断环视四顾,又行了一刻,乔岩突然走入一间叫跃升的车行,杨草等三人见状立刻分散,在车行外各自寻了街角、门面隐藏身形,眼睛紧紧盯住了车行大开间的前柜和出口,静静的守候着。 这跃升车行是新近开得张,做得是“澳洲车”生意。学了起威模式,除了人力车出租,车夫每日缴纳份子钱之外,也有远途的马车服务,走得是城外郊区到邻县的旱路,论趟计算车费。虽然没有乘船舒服,但是速度却比船快得多。有要紧事的人往往会选择马车。 这车行的规矩是前柜下单后院出车。乔岩在前柜与派车的掌柜交谈片刻,之后在前柜领了份一式两联的派车单,不多时,一辆乘用车自后院出来停在门旁,乔岩登上大车,放下车帘、窗帘,吩咐了车把式几句,车把式鞭稍一抖,大车缓缓拉动,滚滚而去。 乔岩刚一离开,杨草便立刻快步走出街角,直接来到车马行前柜,向着前柜派单的掌柜道:“这位先生请了,可有看到我相公来雇车吗?他身高八尺、带着斗笠、粗布衣衫、身材魁伟。” 掌柜一愣,道:“哦,你们却是前后脚,刚刚错过。” 杨草恨恨道:“这犟驴脾气,他来城里交卸差使,我便与他携儿子一并回城里娘家小住,午间用饭时,我父嫌他衣帽粗陋堕了脸面,便说了几句,他使气发了性子,一刻也待不得,立时便要雇车回家,天下哪有这般驴脾气的,撇了妻儿自去,让我母子怎办?”说完用手帕遮着脸低低抽泣两声,又道:“我也雇辆车子追赶他去,只是妇道人家不知行市,却不知多少银钱?” 掌柜道:“夫人莫哭,不知道夫人要去哪里?远途的车子可不便宜!若只是要追赶车子,我这便派车,车费多少,等追到付给车夫便是。只是这里先要预付二角钱的押金--我与你开个单子,方便的时候凭单子来我这里退还便是,决计不敢短少。” 杨草一听惊道:“怎凭的贵,欺负我妇道人家不晓世事吗?我且来看。”说着便来抢那登记簿,那掌柜无法,拉扯几下后只得指给她看,道:“莫抢莫抢,莫撕烂了账册,我跃升车马行童叟无欺,不信夫人请看,你夫君也是这个价钱赁的车。” 杨草看了眼登记簿,登时有些底气不足,无奈道:“我、我身上银钱不够,先生且稍待,我取了银钱再来雇车。” 掌柜道:“夫人请自便。”心中暗骂着是哪来的疯婆子,难怪男人会跑! 杨草走出车马行,这时政保局的马车也已跟了上来,门前二号侦查员打了个手势,那马车稳稳停在前面的转角处,杨草快步奔去,看无人注意一个箭步登上大车,撩起前车帘对车夫道:“去三仙台,走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