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起眼,门前挂着一快招牌“聚宝堂”。 这字号稀罕,袁舒知心想,倒像是古董玩器店!哪有药店叫这个名字的! 虽然名字古怪,店面更小。但是这药市上的生意并不看店面大小,有的大药商连店铺都没有,只是支一个摊子,竖个幌子就做生意了。但是每年经手的流水可达数万两之多。袁舒知也知道这店大概率是内有乾坤。 果然,穿过铺面来到后堂,却是个小小的四合院。十分清幽。和外面的喧闹彷佛是另一个世界。 年青人将他带入一间厢房内,推门进去袁舒知便吃了一惊,里面的几个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堆满了账本。 “你且在这里坐,我家主人马上就来。” 片刻功夫,便来了一位样貌平凡的中年男人,看模样就是个本地的商人。 进的屋来,先和袁舒知寒暄几句,自称姓高,是本店的管事,问道: “不知先生是何处人士?如何来到本地。” “某是广州府番禹县人……”袁舒知当即将自己的假履历说了一遍,说自己在广州失业,被人举荐到惠州来,只是店家的熟人也不在了,自己没有铺保,店东不肯用他。 “……某在惠州盘恒多日,进退两难。听闻博罗这里有药市,想着自己还有这一技之长,便想来碰碰运气,多少也能挣些钱再做打算。” “原来如此,”这位高管事点头道,“不知道舒先生是准备在此地寻个差事久处呢,还是想着赚些盘缠便回徽州府或是广州另谋出路呢?” “管事您老可是说笑了。”袁舒知故作愁容道,“舒某年过半百,一事无成,在广州即无家人,也无房舍,四处漂泊求口饭吃罢了。若是这里有长差可谋,自然要做下去的。” 听到袁舒知说自己“即无家人”,高管事的眼睛微微一亮,道:“先生若是愿意谋个长差事就好办。眼下小店就有这样的空缺,只是不知道先生有没有这个本事……” 袁舒知忙道:“管事可以一试!” 高管事点点头,道:“试活自然是要试的。”言罢,他起身从架子上取下几本账本拿到桌子上,“这几本流水账你且按照澳洲人的规矩做成澳洲账。记着,这账我是要拿去报税的,各处条目都要做好了,不要让东家多缴了去。” 袁舒知一怔,心道自己来药市这些日子,也接触了不少人,知道澳洲账务的人寥寥无几,说知道账务和报税有关联的,那更是百中无一。这高管事居然知道里面的窍门。 他立刻拍胸脯,道:“管事您放心,这澳洲账目和报税的关联,某最清楚不过,总给您做得妥妥帖帖的!” 高管事笑道:“好,我信得过你。你且在这里做帐。我一会叫人把茶水点心送来。”他又问道,“这几本账,你要多久才能做好?” 袁舒知打开账本略略翻看了几眼,道:“到得晚间便好了。” “那好,我下午五点再过来。若是合用,你以后就留在店里。若是不合用,也不会叫你白辛苦一场。” “是,是,多谢管事。”袁舒知赶紧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