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陈超,你看,他也不想读。”
陈超跟在旁边拼命点头:“写作业、考试好烦啊。比做木工还烦人。”
安夏说:“要是你学习好,就有很多选择,不一定要做木工。”
“不做木工能做什么?”陈超完全不觉得自己还有别的选择。
安夏带来的人里有专家,他们对村里的木材加工水平进行评估,基本上建一个村办工厂,让全村每户的壮劳力有个去处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他们是想搞计件制,工分制,还是大锅饭分红制,就看他们自己的想法了。
想要成规模,只一个村子是不行的。
要做大,至少得多联合几个村子,这样才能说服县里投钱,把村子的基础设施搞一搞。
快傍晚的时候,安夏又去了邻村,那个有学校的邻村。
这边村子的村长热情带着安夏过去,做了介绍人。
邻村早就听说他们卖木头小人赚了大钱,眼红的很,对安夏他们异常热情。
在村子里转的时候,安夏看到一户人家正在打孩子。
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只有十岁,地上掉了一本书,打她的人是她的父亲,一边打一边骂,听意思是说她贪玩,把饭做糊了,一会儿弟弟放学回来要饿肚子。
当着这么多外人,村长厉喝一声:“住手!”
男人这才停了手:“哎,这丫头不懂事,把一锅饭都糊了,根本没法吃……”
空气中确实飘动着一股刺鼻的糊味。
村长对默默流泪的女孩子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干什么?”
男人捡起地上的书本,冲着村长晃晃:“就看这东西!看野了!”
听起来她好像在看什么不健康书籍,安夏仔细看了一眼封皮,小学三年级的语文书。
安夏也不想问这个女孩子为什么不读书了,她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个村子的村长:“你们这个村子,条件不行,不能办厂。”
村长急了:“怎么不行?!我们村的手艺不比他们差!不信可以比比!”
“他们有陈超,能组织起来一个销售网络,能直接跟国外的人直接谈,你们能吗?”
“……我们……我们……”村长的脑子里闪了一串人名,竟没有一个能入选。
两个村子平时看起来你好我好大家好,争上头的名誉、拨款的时候,一样打出狗脑,他也不想把自家村子的生意委托给邻村的人,特别是……那人还是个刚满十六的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安夏说。
“现在陈超跟国外的人谈生意,也要翻译,这钱给别人赚了,也是赚了,不如你们自己赚?”
安夏随口报了一个数字:“等你们的生意好了,你们光是付给翻译的钱,起码得是这个数。”
两位村长听到数字,小心肝猛地一颤,居然让外人赚走这么多吗?
听着好心疼。
“所以,你们可以让村里的人学外语,等他们学好了,你们的生意也起来了,就算要付翻译费,也可以少付很多,岂不很好?”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村长欣喜道:“要不,咱们这就去学堂里挑几个聪明孩子,现在就开始学?”
安夏点点头,随校长去了学校,学校里只有几个女生,放眼望去一片男孩子。
安夏把那几个女生都点了:“她们可以。”
村长疑惑:“怎么男孩子都不行?”
“你们不也说了嘛,男孩子粗手笨脚,又粗心,万一给外国客人报价的时候,不小心少打了一个零怎么办。还是女孩子细心,不会出错。”
提到钱,村长觉得安夏说得对。
“人不够,还得挑几个。”
安夏又去村里转了一圈,把那个因为烧糊饭挨打的小姑娘也挑出来了:“她自学能学到看懂书上的字,很有天赋。”
两个村里的女孩,都被安夏挑出来:“嗯,人够了。”
有人急了:“啊?她们都学习去了,家里的活怎么办?”
“学习又不是连续不断的,家里的活也不是连续不断的,她们放学能干活,你们下了工也能干活。”
还有人不理解:“不是翻译吗?还要学其他的?”
“那当然了,要是客人问,你们为什么选泡桐木,有什么说法,还有问你两百斤的死人,要选多厚的板材,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外国人很讲究证据的,要当场给他们用数学公式算出来,不能说’估计着差不多’,不然他们不会买。”
安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村里人不辨真假,只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再加上陈超证明,他确实给翻译付了好多钱。
村里人算了一下,做家务与赚大钱相比,那还是赚大钱香,地什么时候不能扫、鸡多饿一两个小时也没事,衣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