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轨道上掉下去。”
人工智能组表示:“我们在识别上没有问题,只要把坏种子的标志打好,给机器做深度训练就可以。”
安夏本以为这两个组能搞定,一切就没有问题了,然后,问题就来了:镜头不行。
以国内镜头的水平,想让AI准确识别出有问题的种子,那种子起码得有半个蚕豆那么大。
“我们跟卡尔蔡司公司联系过了,他们可以销售摄像头给我们,从技术参数上来看,最小应该可以识别芝麻。但是……”
但是,现在巴统还在折腾中国,安夏想要的高清摄像头,参数超过了一般民用的水平。
于是,安夏又一次看到了世界和平保证金的出现。
“哈?他们不知道上次那个想收我保证金的公司,又哭着回来求我们买吗?”安夏摇头。
不过要说世界光学,确实是德国和日本比较厉害,其中,目前日本的长处在民用设备的性价比方面,要说科技与狠活,还得看德国。
“他们要是不肯卖就算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安夏不是很着急。
实在不行,就先不卖精品种子呗,她的梦想也不是卖种子,只是想卖筛选种子的机器。
根据中间人拐弯抹角的打听,终于确定:卡尔蔡司想卖,但不敢明着卖。
根据他们国家的出口规定,参数、型号肯定是要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被美国查到,这份出口单据就是清楚的“通共”证据,他们现在可没有跟美国掰手腕的能力。
何况紫金科技的订单数量,也不足以让他们下决心跟美国人对着干,愿意背负着外交上的风险。
总之……就是很纠结。
当弄明白德国人到底在纠结什么事之后,都不用安夏出面,采购部经理就把这事给平了。
某德国仿真航模厂,收到一份来自中国大陆少年宫的航模玩具订单。
订单上的要求写明需要卡尔蔡司最新的那款摄像头,做为航模配件。
航模出口时填写的型号,是航模的型号。
各项参数也是航模的形状、大小、动力。
其他的不重要,要是什么参数都写,岂不是连螺丝钉大小、质地都要写?不至于,不至于……
海关手续办完,这十几个航模,被送上飞机,空运到中国大陆,在紫金科技转了一圈,被拆走了高贵的摄像头,然后才到了计划中的目的地少年宫。
有了高贵的摄像头,下面就是人工智能组和自动化控制组的业务范围了。
农科院将常见种子病状照片输入数据库,人工智能自动比对。
最简单的初步测试跑下来,人工智能组又发现了自己的不足——算力不够。
一秒内,传送带上有七百多颗种子。
人工智能组的硬件实力,只能做到一秒识别五颗。
还不如水浸法,农民把一大袋种子倒大盆子里,几十斤种子被分出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前沿科技干不过古代传统操作,这个认知,让人工智能组全组员工感到很沮丧。
刘杰说了一些打气的话,组员还是很郁闷。
“一秒五颗,就算是手捡,一个熟练工都能捡完吧。”一个组员说。
“人类的极限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而这只是机械的起步。”安夏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安夏笑道:“早年的许多发明都不如熟练工,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迭代升级,就到了人工追不上的地步。限制你们的不是你们的思想,现在的硬件也确实没这个能力,不怪你们。”
能从领导嘴里听到“这是别人的错,不怪你们”,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多少老板喜欢说“不要强调客观原因,抛开事实不谈,你们就没有一点错吗?”
安夏的话给了员工们极大的宽慰。
然后,安夏说:“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你们是不是对种子太好了。”
“啊?”员工们不理解,什么叫做对种子太好了。
“一秒五颗,你们是把种子当人在挑吗?”
安夏来找他们,就是因为看到了整个筛选过程:摄像头精心瞄准每一颗种子,就跟她所在的时代,机场安检门识别人脸一样,每张脸都认真比对。
“你们为什么,要用对待抓嫌疑犯的态度对待老实巴交的种子?”安夏想到就觉得好笑。
刘杰恍然大悟:
“对,完全没有必要一颗一颗的挑。平铺下来,把它们看成一个整体,像找出一副仿画与正本之间不一样的地方那样找出有问题的种子所在的位置。”
一秒五个的问题在改变思路之后,稍有提高,达到了一分钟一百个。
人工智能组:“……”
如果人类可以一秒挑一个的话,也能挑出六十个。
折腾了半天,好像也还是没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