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用这般小心……”
声音渐微,只余气音。
沈砚垂首低眉,背对着烛光,一双深色眸子晦暗不明,只唇角勾起浅淡笑意。
“宋令枝。“
指尖微凉,轻碰宋令枝耳尖。
宋令枝耳尖滚烫灼热。
沈砚哑然失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令枝眼神闪躲:“知、知道。”
她手指再一次被人握上。
……
不知何时,窗外陆陆续续飘起了小雪,白色雪珠子落下,视野模糊不清。
耳边的声乐古琴不曾有过片刻的停歇,良久,雀室烛花颤动,终有人走出。
宋令枝手中提着一盏天灯,烛光婆娑,照亮宋令枝半张脸。
她悄悄侧目,想偷看沈砚在天灯上写了什么,无奈光影晦暗,看得并不真切。
宋令枝又往旁侧了一侧:“你写了什么?”
沈砚转眸凝望。
宋令枝眨眨眼,揣度沈砚的心思,她慢吞吞:“……国泰民安?”
沈砚从容不迫,只淡声:“宋令枝。”
宋令枝不明所以,一双柳叶眉轻轻蹙起:“唤我做什么,我是问你天灯上写了什么……”
余音戛然而止。
沈砚的天灯上,只有“宋令枝”三字。
人生一世,众生所求千千万万。
沈砚这一生所求,不过宋令枝一人而已。
从前是,以后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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