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父不停地给自己顺气:“我不能想,一想气就喘不上来。” 简母狠狠瞪了丈夫一眼:“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别瞎猜测好不好?你以为咱们的女儿跟你一样,眼睛瞎了?” “哎?你这话什么个意思?什么叫我眼睛瞎了?”简父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眼眶。 简母心里已经有了点苗头,只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去证实。 “你不觉得那个老头长得很像卞先生吗?” 简父:“……” 简母无视丈夫过度吃惊的傻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牌,在他眼前晃了晃:“认不认得?” 简父连忙合上嘴巴,凑到跟前:“这不就是扑克牌吗?” 简母高深莫测的笑起来:“我当然知道是扑克牌了,但问题是,谁会随身携带一副扑克牌呢?” “这个……” “笨蛋,当然是赌王啦!”简母怨念十足的瞪了简父一眼。这个蠢东西,当初自己怎么想起来嫁给他? 简父脑细胞本来就不够用,这个急转弯转的,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也很正常。 简母也不太想跟他解释的太透彻,因为犯不着,一切都要等对方醒过来后才能见分晓。 “医生差不多要来了,我过去看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听见没有?” 简父乖乖地点头。 …… 简母在门口敲门:“薇薇啊?薇薇……”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简薇打开门,惊魂未定的看着简母:“妈,快叫人去花园看看。” 简母一吓:“啥?花园怎么了?” 简薇手足无措的比划着:“那个伯伯他……他……可能撞上咱家的……仙人掌了。” 简母:“……” 因为探照灯关掉的缘故,简家老宅里光线并不是太明亮,以至于卞父误以为那是一颗树,蹭的一下就跳上去了。 仙人掌毕竟不是树,在重力的作用下断裂成两截,一截埋在土里,一截子被卞父压在身下! 简母跟佣人在花园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他。 望着呈大字型扑在上面的卞父,简母心顿时冰渣凉。 医生来的够及时,查看完卞父身上的伤口后,沉吟了好久:“怎么搞成这样?” 这位医生已经在简家干了半辈子,简母倒不怕他知道:“哎,一言难尽,电话里不都跟你说了吗。” 医生回头看了一眼简父:“简老爷,恕我直言,您下手也太没分寸了。” 简父立刻反驳:“哎哎哎,他脑袋上的伤我认,这些刺可跟我没任何关系!” 医生怔了怔,弯腰检查了一下对方的受伤部位,他遗憾道:“我是没办法了,得赶紧送医院,还不晓得这些刺有没有毒呢。” 简薇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这可怎么办,他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卞家跟简家的仇可结大了。 简母一拳砸在掌心处:“你去通知卞越!我们送他去医院!” 简薇连忙转身,刚跑了两步,就定格住了,她像缺油的发条,迟缓的转过身望着简母。 简薇一早就晓得她妈咪狡猾,但没曾想竟能狡猾到这个地步,趁她六神无主的时候套她的话。 这下可好,什么秘密都包不住了。 “你看着我干嘛呀,赶紧去打电话啊。”简母催促道。 “不是啊妈,你怎么会知道,卞……卞越……” 简母不耐烦道:“你以为我是你爸爸?长了双跟摆设一样,父子俩儿简直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非我瞎才看不出来!快点去别废话了!”. …… 凌晨十分正是最安静的时候,整座城市都在安睡,只有顶层的聚光灯宛如波若法眼般的,在天空中旋转。 卞越注视着那些交错的光柱,一边思索他爸去哪里了,一边又在脑海里回味那个窝在襁褓中的婴孩。 想到那脆弱的小生命是自己的骨血,卞越心中立刻划过一股奇异的暖流,这股暖流冲破了他一惯阴郁冷静的内里,直接表现在了脸上,不一会儿,笑意变爬满了嘴角。 可这个时候,电话的铃声却打乱了他的臆想。 卞越看了一眼屏幕,以为是他爸打来的,没想到却是简薇。 “喂?” “卞……卞越,是我!” 卞越换了个姿势,他背对着阳台,一只手悠闲的搭在扶栏上:“我知道是你,怎么了?” 简薇吞吞吐吐,不晓得该怎么跟他说。 卞越耐心极好,也不催促,安静的等她在电话另一头组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