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鹿寻竹这会还没想明白,刚刚口出狂言的弟子就已经被姜北栖一手杖给抽得倒飞了出去。
巨大的声音瞬间收敛了所有人的心神,本来碍于扶风楼而暂避的云岚都忍不住从后面出来,几乎是在那些弟子当机的一瞬间,她就迅速开口主持了大局。
而除此之外,本该在这个时候起些作用的白玉楼中人却是全都保持了沉默。
鹿寻竹看了眼神色倦懒的姜北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是夸她居然还留了分寸没直接把人抽到
“想说什么?”
“干得不错……?”
鹿寻竹指尖点着旁边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的人,一脸无辜,“好久没见你脾气这么好的样子了。”
“……”
“脾气好?”
弟子中小心翼翼冒出来一个声音,姜北栖瞥了一眼,面上的表情平静得好像这真是一句实话,施施然打了个哈欠道:“那是自然。”
出声的弟子愕然的睁大了眼睛,半晌都回不过神。
“我可不需要什么东西承认,还有——这时间可没有什么强者向废物躬身的道理。”
迎着各种复杂的目光,姜北栖笑眯眯把话接了下去,随即表情一变,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些人,直言道:“现在,可以带着那块没用的牌子滚了!”
这是最后通牒。
本就失去了主心骨的弟子浑身一震,支支吾吾的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女人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
云岚对这种场景的出现是在算不上意外,她将一切尽收眼底,想了想,还是随口说了些安抚的话把这些人糊弄出去了。
要是他们还这么没有眼色……
就算是云岚也觉得有些棘手。
姜北栖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不断从中远离,她才重新睁开眼,轻轻哼笑了一声。
“能离开就已经算他们运气好了。”
“是啊。”
同样对这种场景有些厌恶的鹿寻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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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小插曲并不值得继续掀起波澜。
简单的用膳过后,几人又再次坐在了一处开始讨论起之后的情况,其中,以姜北栖为代表的直接派可谓是一骑绝尘。
对此,手里还端着清茶的鹿寻竹做出了如此下评价——
“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与其任由不知道的东西继续发酵,倒不如直接上门打断他的源头。”
“……”
“等等,”旁观的云岚忍不住冒出了一个问好,“那可是魔尊……”
“魔尊怎么了?难道魔尊还有什么约定俗成不能打扰的规矩么?”姜北栖轻笑,言语间半点不把那人放在眼里,“他在我这里可没有免死金牌。”
这一下,饶是本就信任她的鹿寻竹都沉默了。
鹿寻竹捏了捏眉心,没过多久就再次露出释然的笑意,当即就选择再次认同了她的想法——他也同样无法想象姜北栖会失败的这种可能。
……这个会议,未免有些太过草率?
云岚看着姜北栖和她身后只会盲从的诸位,久违的感到了一丝出乎意料的头疼,不太赞同的皱起了好看的眉。
还没等云岚再说些什么,表现始终与此时气氛割裂的姜北栖却是开口了。
“相信我,魔尊这种东西,只要进了这白玉楼,就连刚刚学会练气的几岁稚童都能将之斩杀。”
说完,她蓄着笑,直接给几人手动展示了白玉楼的妙用,“怎么样,有这样的备选压着,还需要那么担忧么?”
“姜小姐真是……”云岚轻咳,像是被这样神奇的操作刺激到,一时还有些缓不过劲来,可那双眼却是笑着,像是久旱的人终于见到了救命的甘霖。
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面对因为一人而得到改变的命运,似乎再妥帖的词都显得有些单薄。
“现在,就都去好好休息吧,”姜北栖耐心的给了他们接受的时间,片刻后,顺着心意靠在了鹿寻竹肩膀上,眼眸半睁不闭,“……嗯,果然还是有点困了啊。”
并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这里的鹿寻竹看了她一眼,感受到交缠的发丝和不断拉近的亲密距离,一瞬间有些耳根发红。
……尤其这个人背在暗处的手实在算不上老实。
鹿寻竹选择低声制止:“还有这么多人……”
姜北栖笑,似乎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复,倾吐的热气不断上升,像是要烧掉他的脑子。
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的鹿寻竹沉默。
伸出的手可疑的在空中停留片刻,却最后也没阻止。
“……我也累了,就先去休息了。”云岚顿了顿,眼眸缓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