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姑娘也睡在这营帐里,士卒因为太过疲惫,已是沉沉睡去。姑娘听到这哽咽声,蹑手蹑脚地走到文起旁边,掀起了他捂住头的被角,“捂着头睡觉可不好。” 文起见姑娘那双明媚的大眼睛,登时有些臊得慌。男子汉在女人面前哭,可不是件体面的事。 他连忙抹去眼角泪水,道:“谁、谁哭了?” 姑娘轻轻笑道:“我也没说你哭啊。” 笑起来时,她的眼睛完成月牙儿,是那般的好看。这看起来是个颇为明媚的姑娘。 文起窘住,然后翻过身去,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姑娘却是蹲在他的床头,又道:“喂,文起,你爹爹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的亲事?” 文起没回过头,但还是疑惑道:“你问这个做甚么?” 姑娘道:“就是问问呗,我借马给你,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不会连这都不愿意告诉我吧?” 文起虽然不愿意和女孩子家家说起这种事,但心里头也着实有些不好意思,道:“在我年幼的时候,我父亲的确为我许配过门亲事,也是临安人家,那位叔伯还与我父亲是至交。不过后来随着父亲东奔西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哪去了。” 姑娘眼睛又弯起来,“那你还记得那个女孩子不?” 文起道:“怎不记得?她那时候还被我作弄哭过呢!” 想起那儿时的事,倒是不知不觉中将他心中的阴霾与悲痛冲散不少。 “啊!” 紧接着,文起却是痛叫起来,翻身道:“你扭我作甚?” 姑娘鼓着双腮道:“欺负女孩子你还洋洋得意呢!” 说着她微微低下头去,“我再问你啊,要是你再瞧见她,却发现她长得极丑,还会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