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多少数民族,地域辽阔,形势颇为复杂。除去宋朝认可的宣化、武缘两县以及郡城永宁郡外,左右两江道分别以左江、右江划江而治,在境内,各有许多自称为“州……”,实际上不过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寨子。 朝廷没那么多精力来治理这些少数民族寨子,又不愿封县,索性才划出右江道和右江道来统筹治理。 不出意外,这两江道之内的守军绝对较之宣化、武缘两县还要多,甚至比之永宁郡内的永宁军数量也要多得多。 大宋境内自从实施新政以后,各路主府守军建制都不过两千。而如永宁郡这样的郡城,更是只有一千五百的建制。 而左右两江道境内的寨子里都有豢养私兵的习俗,便绝不可能只有这点人马。 他们大概也是赵昺敢于造反的依仗。 很快,便有柳弘屹亲兵数十出始安郡,向西南,往邕州方向而去。除去带着五封柳弘屹亲笔书信以外,还带着赵洞庭那封印有大元帅印的信件。没有他这封信,哪怕是以柳弘屹的职位,也无权调动邕州境内全部兵马。 毕竟安抚使本就只有权力调动各县半数军马,而且,邕州是赵昺封地,在这地方,柳弘屹的军令就更不起什么效用了。 等柳弘屹再回到桌旁,何慧香见丈夫神色凝重,忍不住出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柳弘屹只是轻轻摇头。 他也预测得到广王造反的事会要在朝廷之内掀起多大的波澜,这件事在平定以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何慧香见他这般,便也不再多问。 到翌日。 才是天色刚刚微亮之事。 雾很弄,白茫茫的,好似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