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两分钟后披着睡袍出现在门口,“何事?” 禁卫统领道:“元朝使臣在外求见。” “这个时候求见?” 赵洞庭语气虽是有些疑惑,但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疑惑的表情,显得很是从容淡定。 只过去那么约莫两秒,他瞌睡似是轻了些,却是摆手道:“不见。就说朕已经睡下,没能叫醒。” 禁卫统领又道:“可来传报的公公说是有关于议和的大事。” 赵洞庭只是轻笑,“朕知道,照朕的吩咐去办就是。对了,那传信的公公记得打上他十大板。” 说完便就直接转身又走回了房间里。 禁卫统领挠挠头,没敢多说,走出院外,又按着赵洞庭的原话说给那太监听。 那太监最后听得皇上要打他十大板,霎时间吓得脸色大变,只差点屁滚尿流。 他跪倒在院外大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他显然是做过什么,不然不会直接喊恕罪。 但紧接着就被禁卫统领两巴掌打在脸上,“大胆,深宫禁院竟敢大喊大叫,吵着娘娘们怎么办?” 太监的叫声噶然而止,两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禁卫统领可是练家子,且修为不低,虽刚刚下手有着些分寸,但还是差点将这太监给直接煽晕过去。 禁卫统领不屑地瞧这收声的太监两样,对旁边两人吩咐道:“你们两跟着他去宫门将那求见的元使臣打发走,然后就地打他十大板再回来。” “诺。” 两个禁卫领命。 如丧考妣的太监被两个牛高马大的禁卫直接架了出去。 赵洞庭安寝的房间里。 颖儿躺在床榻上。 感受到赵洞庭钻进被窝,她轻声问道:“皇上,怎的无缘无故就要打那公公的板子?” 她刚刚自也是醒了。赵洞庭和那禁卫统领的话都听在耳朵里。 赵洞庭哼哼两声,伸手将颖儿搂在怀里,引得颖儿娇呼,这才道:“深更半夜的明明知道朕已经睡下,却还来为那什么元朝使臣传信。摆明是收了那元使臣的好处,朕就打他十大板已经算是饶过他了。” 颖儿双眸在依稀的灯光中眨动着,“那皇上您怎么就知道他定是收受了好处呢?” 赵洞庭砸吧砸吧嘴,“十有八九。再者即便他没有收受好处,明明知道宋元不和,还来替那元使臣传话,不是找打么?” 颖儿瞬间哭笑不得。 皇上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这点小插曲,不管是赵洞庭还是颖儿,自然都不会放在心上。 宫内永乐门。 驻宋的元使臣还躬着身子在这里等候着。 他已然有些年岁,身形单薄,在这样的夜里孤零零站在宫门下自是显得有几分凄凉。 但旁边禁卫们只是昂首挺胸,却是无人理会他。 见得太监被带过来,这元使臣脸上露出颇为疑惑之色,却又按捺不住心中急切,连问道:“公公,如何?” 太监两边脸都是高高肿起,看向元使臣的眼神有些愤恨。 他当初其实也是想过不传信的,但没耐住这家伙的金钱攻势。果不其然,这不是挨了打么? 元贼果真是没好东西。 但这太监还算实诚,虽心里不忿,但还是勉强张嘴模糊不清道:“皇上已经睡下,不见任何人了。大使回去吧!” 然后还不等面露苦色的元使臣再说话,这太监就被两个禁卫给拖曳了下去。 仅仅就到离着这永乐门不过数十米的地方,太监被一禁卫单手提着,另一禁卫用刀鞘连打了十大板子。 痛叫声可谓惨绝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