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业业为朝廷做着实事。 昨夜里皇上突然让宫中侍卫通传诸臣,于今日到大殿早朝。众臣都以为,皇上仍是要商议前线诸事。 在宋元两国交锋之际,其余的事情,都没有前线的事重要。前面数次朝会,皇上也的确都是在商议前线之事。 “谭爱卿。” 在经过片刻的沉默后,坐在皇位上的赵洞庭忽的开了口。眼神,却是落在教育部尚书谭成礼的身上。 谭成礼走出列,对着赵洞庭拱手道:“臣在。” 众臣都用些微讶异的眼神瞥向谭成礼。 前线的事和教育部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皇上前几次早朝,谭成礼以及教育部两位侍郎也只是走个过场。 难道是在这科举将至的关头,皇上是有什么关于科举的事宜要交代? 只今年科举,皇上却又早已交予曾任国子监祭酒的提刑令王文富全权督办。按理说,也不该这般突兀地喊出谭成礼才是。 天子的每个举动都是值得推敲的。 一时间,众臣都是若有所思。 然后便听得赵洞庭又道:“今年各地举生举生共有多少人?” 这事倒的确是教育部在负责。只不知,皇上突然问及这个是何心思。 谭成礼躬身答道:“回皇上,各路举生共计五千三百九十四人。” “嗯。” 赵洞庭又问道:“那此届举生中可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大才?” “这……” 谭成礼抬头看了看赵洞庭,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因他不知道赵洞庭这个“大才”到底是以何来评定。如果光以这些举生在省试时的成绩来定,那还真有不少人颇为不错。 稍愣过后,谭成礼硬着头皮答道:“如长沙解元温庆书、潭州解元钟旭成、郴州解元陈旺佟等各地解元,臣以为,这些都算得上是大才,在省试时成绩皆是极为出众。” 但在皇上位上的赵洞庭却只是轻笑,似乎眼神中还有点儿难以捉摸的味道。 然后他说出的话更是让得殿内众臣都是琢磨出些许不同的味道来,“光是学业出众,又算得什么大才。” 国务令陆秀夫抬头瞧瞧赵洞庭,没忍住走出行列,“皇上,莫不是您又要进行科举改革?” 赵洞庭却是不答,只是又看向已经全权接管兵部事宜的代兵部尚书钟健,“钟大人,最近兵部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钟健带着疑惑出列,拱手道:“回皇上,近来兵部并无任何异事发生。” “哦?” 坐在皇位上的赵洞庭微微皱起了眉头。 然后摆摆手,让陆秀夫等人都归列,竟是又突兀地不再询问这些事情。其后,只是又如前几日那般询问过兵部、军科部、财务部等部主官关于前线大军后勤补给的事宜。然后,便就宣布退朝了。 殿内众臣都是带着疑惑退去。 三五成群,各自议论,却也不知道皇上之前无厘头问的那些话到底是何意思。 而赵洞庭在离开大殿以前,只是又吩咐乾公公让人去将长沙解元温庆书宣进宫来。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 赵洞庭坐在御书房内,便听得外面太监禀道:“皇上,长沙解元温庆书到了。” “进来。” 赵洞庭抬头对着外面喊道。 房间们被打开,温庆书走进屋来。见到赵洞庭和阿诗玛,露出颇为惊讶之色,却也远远算不上震惊。 赵洞庭看着她,忽的轻笑,“温解元见到朕,难道就不感到惊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