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便扭头向着府衙内走去。 他知道,这事算是给压下去了。心中也是稍微有点喜悦。 他看得出来这些百姓不过是受人蛊惑,绝大多数的静江府百姓,应该对他出任节度使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怀有不满情绪。 在离开之前,温园里只是以破冷的眼神凝视了那为头者几眼。 这让得那为头者在他走后没敢再继续推波助澜。 没有了他,数百百姓也没再向着守军们拥挤,渐渐各自散去。 温园里回到府衙大殿内。 陈文龙见他回来,笑着问道:“节度使,如何了?” 温园里轻轻点头道:“那些百姓们应该是已经散去了。” 然后有些意味深长道:“那些人未免太过心急了。” 陈文龙笑呵呵地点头,“只温节度使还是要谨慎些的好,莫要被那些人给抓住把柄。” “下官谨遵教诲。”温园里道。 其后,大殿内再复热闹场景。温园里经过陈文龙的引荐,也算是对在座的静江府官员初步有了些映像。 他们这些人都没有在温哲彦之案中被牵连,虽不能说全部出淤泥而不染,但想必都有着自己的操守。以后,应当是值得温园里信赖的人。 就在这日,陈文龙在给温园里接风洗尘后,便也动身回往长沙。 他奉赵洞庭之旨前来巡查广南西路,暗查温哲彦等人,如今算是功德圆满。 翌日。 静江府府衙外鞭炮阵阵。 温园里、龚副节度使等人正式走马上任。 静江府倒是没显得多热闹。 一来是温园里虽是长沙府尹,但并不为静江府百姓熟知。二来,是那些富商们不知道温园里秉性,也不敢轻易做些什么。 温园里自不在乎这些东西。 刚刚走马上任,坐到原来温哲彦的位置上,他便签署了将剩余那些罪官治罪的命令。 温哲彦等温家人都已经被治罪,这个最让他为难的因素陈文龙、柳弘屹已经替他摆平,他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又是许多囚车出现在静江府街头上。 静江府百姓们看到这样的结果,不管温园里和温哲彦是什么关系,都是拍手叫好。 而温园里紧随其后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将静江府刚刚组建不多时的明镜台的秘书请到了府衙内。 再其后,静江府城内数十明镜都相继受到邀请,出现在府衙。 温园里和这些明镜们座谈,从他们嘴里边去了解静江府的现状,且征求他们的意见,如何才能让这静江府更加欣欣向荣。 最后他会不会接纳这些意见不好说,但这想必还是让得这些明镜们心中颇为舒畅的。 起码温园里肯询问他们的意见。 这和当初温哲彦在广南西路一言堂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 而这些明镜,大多数都是在当地颇有威望的人。只需得到他们的支持和认可,温园里要在这静江府站稳脚跟,不会是什么难事。 直到夜色渐沉,温园里才算结束和众明镜们的商议。又在府衙内宴请诸明镜,才让他们各自离去。 这个时候夜色已是颇浓了。 但刚刚上任的温园里并没有就回府邸休息,而是又将静江府内监察厅、律法厅的官员们请到了府衙内。 提刑使仍是原来的老广南西路提刑使,监察使却是受赵洞庭钦点,跟着温园里同时到这广南西路赴任的京官。 温园里和这两厅的官员已经在昨日吃饭时有过初次接触,在众人到齐后也没有说太多的废话。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斩草除根。虽温哲彦等多数人已经被治罪,但这广南西路境内必然还有漏网之鱼。他要监察、律法两厅在接下来的时间继续发力,争取将广南西路境内的那些毒瘤全部拔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