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爷听闻是安抚使府的人,连钱也不收,他的名字便就传进了荣乐勇的耳朵里。这只是小事,但还是让荣乐勇觉得有面子,心里挺舒坦。 其后随着他安抚使府在龚老爷铺子里拿的胭脂水粉越来越多,龚老爷总是不收钱,他对龚老爷的印象便越来越深了。 再晾了龚老爷一阵后,还是没忍住让自己的妻子去试探试探龚老爷。 最后得知的结果就是龚老爷想攀附上他们安抚使府,且愿意每月都给荣乐勇封赏孝敬银。 荣乐勇没理由拒绝。他来钱的路数很多,却也不介意再多个给他送钱的人。 在自己的夫人将这龚老爷的心思告诉他后,他便默认府中收下龚老爷的孝敬银了。 而有军情处做后台的龚老爷自是出手颇为阔绰,一来二去的,也就得以见了几次荣乐勇的面。 圆滑的商人模样,让得荣乐勇再对他没有什么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京兆府某个圈子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如荣乐勇这样的大员,谁 真要只凭着元朝廷发的那些俸禄还有那些田产,压根就不足以支撑他们奢靡腐败的生活。 士卒跑回到了城头上。 在他禀报给守城的将领听以后,将领便让人下城打开了城门。 空竹带着马供奉和刘供奉进城,然后又随着那禀报的士卒直接前往府衙。 到府衙大殿外,荣乐勇见到他,自是不认识,皱起眉头道:“你是何人?” 空竹拱手道:“小的乃是龚老爷家中下人,受老爷之命,特来拜会安抚使大人。” 马供奉和刘供奉也跟着拱手。 只他们两人真武境的气度在那里,再怎么掩饰也难以完全遮掩。 荣乐勇终究是瞧出来些许不对,又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空竹瞧瞧殿内那么多将领都看着自己,故意露出为难之色,道:“烦请安抚使大人借步说话?” 然后看到荣乐勇似乎不愿起身的样子,连又道:“我家老爷实是让小的来请安抚使大人您救命的,要是您不发话,那咱家的胭脂铺可能以后就没了。老爷说胭脂铺没了事小,可要是因此而让得安抚使府断了胭脂水粉,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荣乐勇眼神微微变幻,终是道:“那你上来说话吧!” 有着殿内这么多将领在此,还有军中的几位修为最是出众的高手,他倒也不担心空竹能够拿他怎么样。 毕竟空竹不具备武学修为,这点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只不知他要是知道空竹身边的马供奉和刘供奉都是真武境修为,心里会是种什么感觉。 空竹走进大殿,直到荣乐勇面前,低声道:“城内有人要抢咱们老爷的铺子……” 说着又看向殿内的将领们,欲言又止。 而荣乐勇听到这话已经是露出些许怒色来。 胭脂铺对他来说不重要,但别人敢抢龚老爷的胭脂铺却是和他荣乐勇作对。他要是不闻不问,丢不起这个人。 注意到空竹神色的他还是起身了,向着殿后房间走去,道:“你随我进来吧!” 空竹跟着他进屋。 刚到屋内,荣乐勇便是问道:“是谁狗胆包天,敢抢你们家老爷的铺子?” 因为空竹连龚老爷家的地址都说清楚了,虽然他对马供奉和刘供奉的身份颇有些疑虑,但倒也没有太过怀疑空竹的出处。 空竹微笑着,却是将自己的腰牌从腰后取了下来,递到了荣乐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