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京把头埋在郦绱的怀里,“不知道怎么了,突如其来的难受。好像是积压了好久似的。” 郦绱摸摸阿京的头发,说:“跟我说说。” “我在出樵城,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最近生活变化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阿京说。 “你是万乘之上的命格啊,阿京,你要自信点。” “我对这个什么万乘命格一无所知,这也和我的生活无关。我就是一个小奴隶,在遇到陶升之前,我都不觉得自己算个人。”阿京忧伤地说。 “我其实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慰的话……说个故事吧,我养了两只猫,我把它们关在笼子里,有一天它们百无聊赖,两只都没精打采的。突然,我开了笼子,想着放它们出来玩一玩,它们就眼前一亮,瞬间跳出来,可开心了。”郦绱正在边回忆边组织这个比喻。 “然后呢?”阿京有些好奇。 “哈,没啥然后。有的时候吧,人就像关在笼子里的猫一样,一直活在自己的小圈圈里,当命运给你打开了笼子,你完全可以像猫一样,开开心心的跑出来放放风嘛!而且呀,你完全不需要有压力,你想啊,我把笼子打开,是为了让它们出来玩玩,为了让它们开心的,并不是为了害它们啊。”郦绱也解开了自己的一些存疑,有些兴奋。 “我懂了,既然郦姐姐你都说了,我是万乘之上的命格,我完全应该高高兴兴的。它是命运给我打开笼子,那么我就出去玩一玩,反正有冥冥之中的安排为我兜底,你说我说的对吗?”阿京觉得自己的包袱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担着,自己轻松起来。 “不错,理解的有点样子了。”郦绱看着这个妹妹说,“其实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万乘之上的命格,像我就是百乘,那还有人是十乘、一乘、有的出生连一乘都没有……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命格数量,也不晓得命运的轨迹……每个人都活的像是蝼蚁似的、哪怕是万乘之上的命格又怎样?还不是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又绝望了。”阿京突然撒娇。 “哈哈,阿京,你还小,你不知道的事情可还多着呢!你的自我都没有完全建立起来,所以你会很不稳定。”郦绱已经用尽自己的语言。 “我可能有点笨。” “这天底下可没有聪明人。时间会编织出一个包罗万象的世界。不论是谁,都有他存在的意义,他不必非要知道这个意义是什么。”郦绱说。 “我好像有些懂了,但还没完全懂。不过我感觉好多了,没那么难过、难受了。”阿京似懂非懂,但是听郦姐姐说话,她会觉得很温暖,她依恋这种真诚的温暖。 “好阿京。” “咱们戏楼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胡搅蛮缠的死穷酸啊!”长生戏楼的后厨有人嚼舌根。 “还不是馋着春娘的。”看戏的人越来越多。 “要我说多少遍,不要再来缠着我了!”厨娘春娘近乎歇斯底里的对着那个羸弱的小男人喊叫,她甚至希望他能甩她一耳光,然后走开,可惜他一直纠缠不休。她看着他那个窝囊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送你玉簪你就和我在一起的啊。”何来说。 “在你心里,我就是根簪子?”春娘轻蔑地看着那个叫何来的死穷酸。 “春娘,我不能没有你。” “滚!别再来烦老娘!” 厨娘春娘和何来也没个结束,后厨看笑话的人可有事情做了。 “你们这些人,菜烧的不怎么样,嚼舌根看笑话,一个比一个厉害。”张厨吐槽也不忘烹肉。 “张厨,我来取菜。”叶兴喊着张厨,走进长生戏楼后厨。 “都给你准备好了。”张厨笑着拿一个笼屉给叶兴。 “我替他们谢谢张厨。”叶兴拿上笼屉笑着走开,动作轻盈有礼。 春娘看到叶兴干净俊秀的模样,反观何来那小人嘴脸,内心不免有些沮丧。气不打一处来。 “春娘,春娘,你原谅我,我有什么错你告诉我,我都改,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啊。”何来还是苦苦哀求。 “你怎么这么窝囊!”春娘甩门而出。何来自去追上去。 傍晚,一行人围桌吃饭。 “我出发的时候,看到一件怪事。”阿京说。 “什么怪事?”郦绱问。 “有一个车子上面全是小孩,小孩都特别漂亮,那车子先是想停到依云馆正门,管事的觉得不妥,催促去偏门停下。” “然后呢?” “那些小孩被一个一个提进去。我就在外面等着,过了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