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织屋,都将幸运织屋当成潜在的竞争对手。其他家织屋,并没有一个,能像幸运织屋一样有稳定的客源。这实在也是一桩奇谈。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通常意义上的织屋,说到底还是在贩卖普通的布匹而已,或华丽或结实,也都是明码标价的。 织屋的布匹,不像通常意义上的布行,图个物美价廉。织屋里挂着的,都是些奢侈品,一般人难以高攀……一遇上灾害,这些高贵的店铺就无人问津,馆舍里冷清得很。馆子一冷清,织屋的老板们就坐不住了,纷纷找寻新的出路。 受到前段时间的雹子影响,那些幸运织屋之外的寻常织屋,禁不住敲打,客源平均都丢失了一大半,可算是大伤了元气。于此同时,凤华城内的幸运织屋,几乎丝毫没有受到冰雹影响。 别家织屋的人事管账,纷纷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几家商议之后,决定舍出孩子套狼——重金通过各种渠道,来幸运织屋挖人。 他们已经等不了了,急切的想要探听:幸运织屋背后的秘密。得到这个秘密,就等于得了一座金山哪! 那些挖人的,开出了高昂的工价,听说是幸运织屋的10倍有余。 这等不寻常的事情,青骏河怎么可能不知道?平时踏实肯干的伙计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纷纷议论到底要不要跳槽。毕竟是10倍有余的工价啊。 青骏河初听到10倍的工价的时候,心里简单盘算了一下,不多不少,这价格简直高得离谱!若是这些伙计果真跳了槽,入了那些给了重价的织屋……想必:连那些织屋也不会长久…… 怎么说呢?价值体系失衡了。 那些急红了眼的织屋老板们,以为伙计们能告知他们幸运织屋牟利的秘密,谁承想那些伙计乃至掌柜的,无一人知道织屋的秘密。 要说知道什么,也就是:这些布匹全都来自岫烟墟! 这是秘密吗?青骏河想……是阿,这就是秘密阿,货源就是秘密。 …… 另一方面:幸运织屋再怎么好、怎么赚钱,可是给伙计们的薪资并不高。伙计们难免不比较两边给的工价。怎么比较,伙计们都觉得幸运织屋给的太低了!只有别人的十分之一!哎,何苦守着这么一家苛待雇员的织屋? 幸运织屋和别家织屋唯一的区别就是:工龄满十年的时候,会得到一匹店里的布。这布的价值可不菲啊,多数人都是奔着这匹布来的。只不过,这匹尊贵荣耀的布,要等的太久了。 十年太久,熬到十年的人寥寥,所以说归说,更多人更是务实的。至今为止,得到那匹应许的布的人,不过个别老家人而已。 10倍的工价,最近在伙计堆儿里,蔓延开了。大家聊这个聊的不亦乐乎。提到“10倍的工价”,哪怕不跳槽,都足够让人振奋了! 那些来挖人的管账们,让幸运织屋的伙计们深刻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原来他们值得这么多钱! 阿宽有点儿飘的说:“哼!幸运织屋太不惜才了!再不涨钱,老子就走!” 众伙计都纷纷嘲笑他,可谁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呢! 尤其是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刻,很多伙计……甚至是掌柜的,都在私下里议论跳槽的事情。 不过,没几个人真的跳槽,因为幸运织屋的工价,在一众的织屋里,给的算高的。这个“高”,是务实的高,不是虚高。 明白人都知道,在幸运织屋做工,是能保证安稳一世的。 说实话,幸运织屋里的布匹,并不是最美的。在一众织屋里,比幸运织屋的布匹更美的,有的是。 可是,幸运织屋真的是卖布的吗?比起“织屋”俩字儿,“幸运”这个词更重一些。 那些慕名而来的人,也都是更看重“幸运”,而非华丽的布。 青骏河也就是看重这一点,才留在这里的。 伙计们在一起,就是聚众聊八卦,青骏河将这些,都听进了耳朵里,存在了心里。 店主乔梵,这些天好像有什么苦恼的事情,常常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伙计们也在议论:店主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唉,流年不利,以往活力的店主,也没有幸免。 时间已经是立冬后的一个月了,海牙国的有些地方,已经下起了雪。 这日凌晨,岫烟墟的货物,今早总算到了。几个掌柜的,早已经侯在这里,等待清点货品。 青骏河和几个小学徒忙着卸货,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敢怠慢。每一匹布,都价值不菲。轻易破坏了,怕是几年的辛苦就白干了。 从布匹之间,掉落了一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