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回味蒙昭的话时,颍川陈氏已经乱作一团,陈硕丢了,只留下一句话便消失了。 陈氏家主陈咎刚刚从洛辰城归来,现在手中拿着陈硕留下的那句话后一直闭着眼端坐在椅子上,任由堂中族中子弟争吵,忽然陈咎轻咳一声,堂中立刻变得安静起来,陈咎缓缓站起来,审视堂上众人说道:“你们做的好事,就因为他是萧家子就这么对他,软禁就算了,为何关在地牢?他身上也流着我们陈家的血!” 堂上寂静的可怕,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个胡子银白拄着拐杖的老者站出来回应:“白梧,此子本就是一个祸害,他克死自己外祖父和母亲,为了保住陈氏不受牵连你费劲多少心思,牺牲多少利益才与皇家和解,而且他已是暗夜卫盯住的人了,你为何固执的要留他在陈氏。” “三叔公,您可知他的小叔叔萧胡利已是南越的异姓王了,我们陈氏虽然被人称作新贵,但是四城六姓之人何时把我们当成一回事了,我留下他是给我们陈氏留下一条路,有他在我们陈氏向南方发展就不会受到太大的阻碍。”陈咎痛心疾首的说道。 “白梧,你有此意,早当和族人说明,何必等到今日才言明?”三叔公的拐杖重重的杵地。 “三叔公,这些话怎么能和族人说明,我陈氏能够走到今日全是依仗着先祖陈向为陵朝皇室卖命换来的,陈氏在世人眼里就是陵朝皇室的一条忠心的狗!”陈咎愤恨的说道。 “那如今怎么办?你得有个章程。”三叔公光棍的说。 “唉!平卢氏这些年依附虎啸城太史家,实力与日俱增,在东境几乎和崔氏平起平坐了,而我们陈家所处之地最为艰难,如若不需求外援很难全身而退,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将陈硕留下,还让他姓陈。”陈咎的语气尽是无奈。 堂中又再次恢复寂静,本来喧闹争吵的年轻子弟这时更是头都不敢抬,胆子小的已经是湿透了衣衫。 “罢了,既然已经逃了再带回来就是了,他既然想去南越,陆路是走不通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东阳城乘船出海,陈冲你快马到江东,持我信鉴让长孙家帮个忙,看看是否还在江东境内,陈信你去东阳城堵住他,东阳城年后的城主换人定是热闹非凡,若是看见就把他带回来。”陈咎看着堂下尽是无能之辈,只得自己出手解决,但愿这小子还没越过江东境内。 待众人散去,陈咎再次拿起书信,那纸上赫然写着“走了,以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