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嘴角的食物残渣,突然眯着眼睛说道:“你不用想着洛辰那边能救你,我已经将曹隶的尸体送回去了,你知道吗?等你没了,陛下尊我为襄城郡主。” 涂山锦元奋力的挣扎,控诉着对仲柔萱的不满,只不过仲柔萱却懒得管他,将粥放在床头之后缓步走出去,踏出去的时候恶心的将擦拭过涂山锦元嘴巴的丝巾丢在地上,冷冷的说道:“看着他,不要饿着他,死的时候再告诉我。” 仲柔萱走到大堂后吐出一口气,恢复到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因为大堂上不少将领在等着她。 这么多日子接触下来大家对仲柔萱已经十分佩服了,以陈之庆的名声和能力都栽在这个女人手上,谁敢不敬,当曹隶暴病而亡的消息和尸体出现的时候,大家都明白了,襄阳城这个女子才是正主。 之后朝廷更是认可仲柔萱的地位,曹隶也算是一代名将,与西府争斗多年,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吃败仗,但他都能全身而退,不伤筋骨,如今这样的结局让人唏嘘。 “诸位,北府与朝廷翻脸了,于庆武肆虐申州,南边的贼兵都向襄阳靠近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仲柔萱语气温柔,但言词中威严却很浓烈。 “夫人,陈之庆分兵三路,西路军路平已经抵达石门津,东路军是石英的人,驻扎在黄龙津,正面的是蒙琰的弟弟蒙焕主持,一直在拆除我们的路障。”曹隶的副将赵和恭敬的说道,不过语气的中颤抖完全是对仲柔萱的惧怕,一想到曹隶当着自己的面死去的样子,赵和一身冷汗。 “路平、石英对云梦事务都很熟悉,陈之庆安排他们两个在侧翼,确实是妙招,不过陈之庆也太小看我们了,赵将军,明日你亲率两万人去石门津会会路平,打他一顿,往死里揍,只要他敢出来你就退回来,这是蒙琰常用的方法,咱们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仲柔萱信心满满,路平一个西府悍将,嗜杀好斗,不信他受得了这份气。 陈之庆这么做无非是仗着人多粮多,对襄阳城围而不打不过是想耗着自己,同时对北面没有任何动作,这就是在逼自己走,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算走也要让西府付出断指的代价,路平就是最好的选择。 为了吸引陈之庆的目光,仲柔萱对蒙焕的态度是你白天拆我多少路障,晚上我再给你建多少路障,有来有往。 石英刚刚经历过大战,士气不高,只要派人在随州城中不停的捣乱,给石英不断的制造麻烦,让他分身乏术。 唯一难办的就是陈之庆了,这些招数是很难骗过他的,陈之庆反应过来的时候,三面合围必然会收缩,撤退的事情确实要提前准备了,权峥私下的求婚自己答应了,不过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襄阳的守军就是她立足洛辰的资本,不能损失太大,汝阳是权峥承诺给自己的封地,要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一连一个多月的你来我往,让双方大军都出现了疲惫和厌战的情绪了,只有路平请战的书信一天三封的送到陈之庆的桌案前。 只见陈之庆皱着眉头沉思,一旁侍奉的蒙焕问道:“庆帅,军士士卒情绪很低,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情,最近五六天连对面修筑路障都敷衍的很。” 陈之庆蹭的一下子站起来,直视蒙焕,这一动作给蒙焕吓了一跳。 “十一郎,你是说最近才出现的修复路障敷衍的吗?”陈之庆急切的问道。 “是,有五六天了,这难道有何不妥吗?”蒙焕一头雾水。 陈之庆在桌案后来回踱步,突然定住又翻看了几日来西线路平的请战和东线石英的军报,重重的一拳打在桌子上,说道:“十一郎,这个女人想跑!” 还没等蒙焕反应过来,只听陈之庆接着说道:“路平可能中计了,十一郎,赶紧派人去找路平,让他不要出击,还有让石门的那支队伍准备好,但愿路平不会胡来。” 陈之庆制止了蒙焕想说话,接着说道:“通知英帅,全力进攻襄阳,我们这边绕开那些路障,今夜出发,不能让仲柔萱跑的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