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实在忙,差人来提食盒子就行。”秀玉说道。
自作主张?这个词儿用的挺有意思的。既然高福也知道是自作主张,那这人就交给四贝勒这个主子来处置好了。
“奴才告退。”高福又打了个千,而后飞快的出了屋子。
看来胤禛今儿遇上的事不小,连高福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奴才都有些慌神了,秀玉想着。
胤禛虽然不来,秀玉却也没有午膳将就着随意吃点儿的意思,毕竟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不是。
另一边的外书房,气氛可没有内院这么好。
“在下爱新觉罗胤禛,行四,这是我弟弟,爱新觉罗胤祥,行十三。”胤禛朗声道。
“在下邬思道,无锡人士。”邬思道连忙说道。
“先生说此来不为申冤,那先生冒着风险回京究竟是所为何事?”胤禛问道。
“不敢欺瞒您,邬某此次回京是想在这京中找个营生。”邬思道回道。
“先生打算找什么样的营生?”胤禛问道。
“邬某不才,只能去做教书先生,靠着学生的束脩或是微薄的月银度日罢了。”邬思道回道。
“若真如先生所说,您又为何会找上我这十三弟呢?”胤禛质问道。
“这……邬某承认,的确是想接着与令弟的一面之缘行攀附之事。”
“可邬某当初也以为令弟不过是哪个世家大族中的小辈罢了,令弟的身份,邬某是不知的。”邬思道赶忙道。
“如此说来,先生其实并不是想找什么营生,而是想寻求世家大族的庇护,我说的可对?”胤禛诘问道。
“这……这……邬某……”邬思道摆了摆手,终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胤禛在扬州城的所作所为邬思道都是从百姓口中听来的。
他以为这位爷是个只做不说的,今日方知,他不是不说,而是要看对谁说,以及,他说的话会不会被听进去。
枉他自诩能言善辩,没成想到了这位爷跟前竟是连句整话都不会说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冷面贝勒呀,果然够冷的,邬思道想着。
先生若是想要寻求庇护,不妨考虑考虑这四贝勒府。
“别的胤禛不敢说,庇护先生,胤禛还是能做到的。”胤禛高声道。
在四贝勒手底下办差?邬思道回京前想过千万种可能,独独没想过要掺和到皇家之事里,他是死里逃生的人,最惜的就是命了。
“先生既然去过扬州,定是知道那地方现在乱成了什么样,先生可知,这一时的乱,是为了以后能长久的不乱。”胤禛问道。
“凭胤禛一人之力,只能保一个扬州城,若有幸得先生相助,必会有更多的“扬州城”得保。”胤禛朗声道。
“胤禛仰慕先生才学,若先生肯助我,我必对先生以礼待之。”胤禛接着道。
胤禛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邬思道对面,抱拳对他行了一礼。
胤祥见了胤禛此举,走到胤禛身旁,也抱拳对邬思道行了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真是折煞邬某了,既然四贝勒诚心相邀,邬某应了您便是了。”邬思道一边摆着手连连告饶一边说道。
“二位爷快请坐下,若仔细说来十三爷对邬某有恩,且不说邬某尚未报恩,就单论二位爷的身份岂敢受您二位的礼呢。”邬思道连忙说道。
“我对你有恩?”“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胤祥笑着问道。
“十三爷莫不是忘了您赠了我何物了?”邬思道答道。
“怎么会忘,不就是笔墨吗?”胤祥朗声道。
“从邬某名落孙山那日起,就再也没人送过邬某笔墨了。”邬思道低声道。
“宝剑赠英雄,您赠我笔墨,这于是恩,是大恩。”邬思道说着缓慢的站起身来,胤祥抱拳行了一礼。
秀玉等到晚上也没等来胤禛,只能把备好的晚膳分了一大半出来,用食盒装好后让人送到了外书房。
那日外书房的烛火熄的比平日要晚很多,第二日,全府上下的人就都知道贝勒爷帐下又多了一个姓邬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