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就不说了。
反正他都会将事情办妥,说与不说,端看秀玉想不想听罢了。
刚成婚那会儿他和她家小福晋那真是有话说,他有心和她更亲近,她家小福晋那是真有许多不懂的,她来请教,他就教,倒也真有几分琴瑟和鸣。
后来他长大了,她也长大了,他们之间的话却是越来越少了。
四贝勒其实知道他家小福晋是去了几次永和宫之后渐渐与他不再那么亲近的。
她要守规矩,他便陪着她守规矩,只是如此一来他们注定是愈发的无话可说罢了。
最近这一年多她家福晋倒是变得比从前爱说话了,偏偏他已经不爱说话了。
好在还有写信这个法子。有些话说不出口没关系,写在信上就行。
这法子还真不错,送信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人,他在信中常常是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比说话可方便多了。
她家福晋似乎也挺喜欢这种交流方式的,只要是他给他寄了信,那他是必会回信的。
虽然常常是他写了三四张纸,而她的回信就那么一张,可那一张也是写的满满当当的,他也就不计较他们谁写的多谁写得少这事了。
只一点不好,他家福晋这些年的书法非但没有进益,反倒好似退步了些。
他的书法可是连汗阿玛都时常夸奖的,作为他的嫡福晋,她的书法又怎么能差呢?
看来等这事忙完了他得抽出时间来好好教导她一番。
做先生,他经验丰富,首先,就是要准备一把戒尺,只要学生不听话,先生是可以打手心的。
四贝勒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想着。
还是算了,毕竟不是刚成亲那会儿了,福晋向来脸皮薄,让下人看见了他打她手心那可真就不得了了。
只是这戒尺还是要准备的,还得要准备好的,要让她家福晋一眼就能看出这东西值钱才好,这样这戒尺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见了。
这戒尺肯定是用不上的,不过它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既然要教,那她家福晋就必须得学,四贝勒看着书案上的大食盒,不合时宜的想着。
恍然间四贝勒觉得自己以前也是这么做过的,他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他上次这么做是因为什么了。
那时候他刚成婚不久,对内,他教着他家小福晋,对外他教着十三弟
汗阿玛头一天让他教十三弟算筹,他第二天就把戒尺给准备好了。
他知道他这十三弟是个不服管教的,当然是要提前做好准备的。
那跟戒尺算得上是命运多舛了,隔三差五的就让他那十三弟藏一回,要不是他够聪明,这东西没准儿还真就找不回来了。
十三弟,对了,十三弟还在宫里呢,他刚才不是正跟秀玉说着这事吗?怎么说着说着还拐弯了呢?
四贝勒又拿起了茶盏,他打开盏盖,低头一看,发现茶盏是空的。
他到底还是喝了口茶,至于他究竟喝的是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听着那传话的小太监的话,觉得有些不对,他那话里既没有说十三弟妹什么时候你进宫去探望十三弟,又没有说十三弟什么时候能回府,您说汗阿玛到底是何意?”
秀玉自是不知道四贝勒这会儿脑子里都在些什么的,她若是知道,怕是会拔腿就走的,毕竟她那手字能见人全都是原身的功劳,让她学,那可就真露馅了。
要说她这十三弟还真是倒霉,太子殿下找谁不好,偏偏要找他。
太子殿下这是挑着软柿子捏呢,见着老十三伤了起不来,来他当消遣呢。
殊不知十三阿哥是软柿子,他后头可是有铁板的,这铁板,当然就是皇帝了。
太子这是自作自受,秀玉不可怜他,她只是可怜受了连累的十三阿哥,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秀玉盯着香炉,出神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