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头有动静,她们又等了一会儿,等齐妃叫人了,她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齐妃其实醒过了有一会儿了,她之所以没起,是她睡了一觉之后脑子要清醒得多了,这一清醒她自然也就发现她这次被禁足和前几次被禁足有何不同了。
前几次被禁足,是秀玉下的令,禁足二字后面都还有一个期限。
这次不一样,太后只说要将她禁足,压根儿就没说这足要禁到什么时候去。
她这下才慌了,然而她立马就想到了皇上昨晚去了永寿宫这事,虽然她知道不太可能,她还是盼着皇上能为她求情,只要这禁足有个期限,哪怕让她在这长春宫里待上个一两年也是使得的,她想着。
然后她这唯一的希望很快就落空了,因为她发现她都醒了有一会儿了平日里伺候她起床的宫人还没来。
这,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她们现在应该是正聚在一处谈论着这事呢。自然也就顾不上她这儿了。
她这个齐妃早就不得宠了,要不是因为她在府里的时候就是侧福晋,这个妃位她没准儿还真够不着。
如今她眼看着就要失势了,从前削尖了脑袋想往他这长春宫里钻的奴才自然又想再钻出去了。
对他们来说,只要不是她这长春宫,任何地方都是好去处不是。
真是笑话,她这长春宫岂是这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她要是升了位份做了贵妃,那她还真能大度的说一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既然他们嫌她这儿是低处,那她也不留他们了,想走要走便是。
现下她就只是被禁了足,连位份都还没降呢,他们要是这个时候敢跟她这个主子提这个,那她就得让他们看看何为主,何为仆了。
她原本心中是极乱的,被这事一打岔反倒冷静下来了,不就是禁足嘛,只要皇上不下旨降她的位份她就还是齐妃,只要有弘时在,她就不信太后还真能禁足她一辈子。
想通了着些是真不慌了,也有这个闲工夫来看看她们究竟会不会来,来的又会是谁。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来的人果然是还在王府时就跟在她身边的几个丫头,打头的就是春杏。
她原本是想打趣这几个丫头几句的,发现她们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对,到底忍住了没开口。
看来她睡着的时候她这长春宫是真热闹呀,就是不知道惹了她这几个丫头然后被她们群起而攻之的倒霉蛋儿到底是谁,
她这几个丫头的性子她是知道的,那是一个塞一个的泼辣,就连春杏也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必定要百倍奉还的,她平日里好相处,不过是因为没人敢招惹她罢了。
她们会如此定是因为有人在背地里说她这个齐妃马上就要失势了,说不定马上就不是齐妃了,这话她们没听见那算这倒霉蛋走运,只要她们听见了,那这人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看她们这样子,应该是跟那倒霉蛋只动了嘴并未动手,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她这几个丫头都是身娇肉贵的,比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差什么,岂是内务府的这些奴婢能动的。
她们没出事那自然好,要是真出事了,这事怕就不那么好收场了。
她昨日才被禁足,这才过了一日,她这长春宫要是真在这时候闹出些动静来,那这禁足怕是真要无期限了。
可内务府的奴婢要是真敢动她带进宫的人,她要是不做点儿什么又实在憋屈。
齐妃被禁了足,还是被太后禁了足,这事在齐妃回了长春宫之后便迅速传遍了整个后宫。
这个消息会传得如此之快倒不是因为禁足是什么了不得的惩罚,它之所以传得快不过是因为这是新帝登基以来头一回有宫妃犯错被罚,且还是太后罚的罢了。
尤其是当她们打听到这件事里头不光有齐妃,还有向来不会掺和到这种事里的年贵妃的时候,她们更是兴奋得两眼放光。
这满后宫除了太后和秀玉勉强再加上一个年贵妃,剩下的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长春宫的热闹呢。
她们绝不会想到她们都想踩一脚的齐妃现下正在犹豫要不要趁着这机会把别人安在她这长春宫的钉子拔一拔呢。
拔出萝卜带出泥,没准了儿她还能将功补过,如此,这事儿不就有转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