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穿成四福晋的第二百三十天 ……(2 / 3)

警告他。

这些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地,天高皇帝远,他难免就做了些不该做的事。

刚开完他的胆子并不大,不过是敢多结交几位官员罢了。

既然要结交那就少不了在一处喝酒,他不可能总让别人请他,总还是要付上几回银子的。

一回两回还好,三回五回的他咬咬牙也能付,再多他可就真不太敢去了。

在百姓口中他是个大官,在同僚眼中他仅仅是个可结交之人罢了。起码他第一次被外放时是这样的。

他那些同僚们大概也看出他囊中羞涩了,所以因为不怎么同他一起喝酒了,不能一起喝酒,关系自然就不如从前亲厚,等他再找他们办事时,他们可就没从前那般好说话了。

最后还是一个人和他家世差不多的同僚实在看不过去了,提点了他几句,告诉他他那一套在武官那儿或许行得通,在文官这儿肯定是行不通的,他才第一回收了第下人送的孝敬。

这个口子一开就再也关不上了,他除了银子,也开始收别的。

那时候他想的还是把官做大,就算超不过他爹,也要超过他兄长,并未有什么不该有的想头。

他会有不该有的想头是在他妹妹生了雍亲王府的四格格之后。

这个消息还是他从家书上知道的,从家书上看,他娘对他妹妹只给四贝勒生了个丫头这事挺遗憾的,他却觉得这是件好事。

四贝勒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这位爷吃软不吃硬,有了这么个小闺女,他妹妹就不愁没宠,只要有宠,总会有儿子的。

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他那妹妹的身子,她身子本就弱,生了他外甥女之后怕是更弱了,须得好好补补。

他又不能回京,也只能在家书上反复强调一定要多去四贝勒府走动,送药之事绝不能停。

他其实也知道就算他不在家书里写这话她额娘因为会想尽办法往四贝勒府去的,他写这话不过是想再强调一次罢了。

可惜四格格没能长大,不让肯定长得像他妹妹,说不定还会像他。

因着这事他都伤心了好一阵子,更别提他那妹妹了,他是男子,就算再伤心也不能让人看出来,她不一样,他倒是希望他妹妹能哭一场才好。

等到他妹妹生了四贝勒府的七阿哥,他身边的人对他是愈发的是殷勤了,他们把他捧得太高了,他难免就有些飘飘然了。

他再收到家书时七阿哥的名字已经定下来了,叫福宜。

他看见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就是七阿哥怎么不是弘字辈的,有这个疑惑的不仅是他,还有他手底下的人。

后来有人说这个名字说不定只是乳名,等小阿哥大了,定是会改名字的。

他一想好想还真是如此,大阿哥和废太子原来不也不叫现在的名儿吗,四贝勒应该是想先给他那小外甥起个有福气的乳名叫着,等大了他那小外甥肯定会有正式的名字的。

他弃笔从戎最开始是因为那个与他身世相当的文官的一句话,那人说他的这套在武将哪儿也许好用,在文官这儿行不通,这文官姓甚名谁他已经记不清了,更别提这人长什么样子了,但这句话他一直记得。

他有了外甥之后他就更不可能退却了,四贝勒还别的阿哥又怎么了,那几位阿哥有一个他这样的舅舅吗?

文官能做什么,顶多也就是替皇上出出主意,武官就不一样了,武官是要替皇上开疆拓土的,两者的分量又岂会一样。

这回他送回去的家书可就不光是给他娘还有夫人的了,他还给他阿玛和大哥写了信,想问一问他们对此是何看法。

他爹没回他信,他大哥倒是回了,信上也只说七阿哥的洗三礼是娘去的,娘说七阿哥生得极好。

他爹现如今轻易已经不会动笔了,不回他这信也正常,反正大哥在京城,这是大事,他不可能不请示爹,因此只要大哥给他回了信,那就跟他爹给他回了信是一样的。

他写的是家书,里头当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样他在家书中提起福宜才不会显得突兀。

他大哥回的家书里也是些鸡零狗碎的琐事,和福宜有关的也不过只有几句话,若不是他看得仔细,险些就漏掉了。

只要这家书里有福宜这两个字,那他就明白他爹和大哥对此事是个什么态度了。

虽然没明说,但他爹和大哥显然也是有这个意思的,就看他这小外甥有没有这个做亲王世子的命了。

他爹年事已高,其实早就有了告老还乡的打算了,有他和大哥在,这事用不着他老人家出手。

他和他大哥一文一武,他就不信在他那小外甥争世子之位这件事上他们帮不上他。

那位文官说的真对,他这一套在武将里的确行得通,他觉得他也没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愿意追随他的人不知怎的就愈发的多了。

这事要是搁在文官身上,那就叫结党营私,搁在武将身上,那就叫对脾气,反正他身边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听得多了,他也信了。

他对他这小外甥寄予厚望,能往京城送的他都送去了,唯愿他这小外甥能健健康康的,岂料他的东西还没送到,他这小外甥就夭折了。

他心下大恸,实在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