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个……在下实是不知啊……” 赵鞅却淡然道: “呵呵,这也难怪。毕竟,此事与荀氏无关。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是正常。但是……我赵氏如今危如累卵,出逃绛城只怕是迫在眉睫了。而我赵氏恐怕是只能是选择出奔去往封邑晋阳,才能保全我赵氏一族了!” 梁婴父眼前也是不由得一亮: “哦?事情都已经到了这般的田地了?” 赵鞅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又故作姿态是凑上前去声道: “在做的各位,都是我赵鞅的可信之人。所以有些话,也就不瞒大家了。其实……事态确是已经万分危急了!” 梁婴父闻言,不由是踟蹰了片刻,又问道: “承蒙赵中军信任,只是……赵中军所言之事非同可,在下既为荀氏之臣,回去之后也自当一五一十的将此事告之主公才是……” 赵鞅点头道: “婴父作为荀氏家臣,也理应如此!不过,我方才已经见了你家主公,并对此事也是直言不讳!” 梁婴父闻言,不由是松了口气: “哦!原来如此……那……请问赵大夫此番找我等前来却又是所为何事?” 赵鞅却不由是微微一笑: “梁大人……不知你可想过要自立门户?” 梁婴父闻言,也是不禁大吃一惊: “这……我梁婴父深受家主厚恩,无以为报!若是自立门户,岂不是对主公大不敬?此事……万万不可!” 这时,还未等赵鞅开口,李然却亦是突然笑道: “呵呵,婴父不必惊慌!此事倒也谈不上什么大不敬。倘若……连荀大夫都能允许,那婴父……岂不是杞人忧?” 梁婴父回过头去,一脸莫名的看着李然。他毕竟也不知李然和赵鞅这话中的真假到底如何,所以依旧是慷慨言道: “在下如今在荀氏待得好好的,自立门户之事……还请二位不必再了。” 李然和赵鞅,听得梁婴父之言,不由是相视了一眼,并是立刻双双发出了一阵大笑来。 他二人这一阵大笑,却是直接看懵了梁婴父和范皋夷。 只见赵鞅是略略收了笑意,并是继续言道: “婴父若是不信,尽可回去之后,向荀大夫当面提及此事!” “只不过……此事毕竟攸关我赵氏存亡,也关系到婴父的前途!所以……还请婴父千万要替本卿保密!万不可让旁人知晓了去!” 梁婴父急切道: “还请赵中军放心,在下只会与家主言。除此之外,绝不会与其他任何人提及此事!” 赵鞅甚是满意的点零头: “嗯,如此甚好。范大人,那我们再你这边的事吧!” 范皋夷被请到赵氏府邸,本来就不知道是什么事,这时候有点懵,听了赵鞅和梁婴父之间的对话,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 毕竟他如今知道这等机密的事情,他作为一个外人,而且还是范氏的人,那身家性命岂不是要危险了? 范皋夷连忙道: “不知赵中军找范某前来,却又是所为何事?还请赵中军示下……” 这时,只听赵鞅却是旁敲侧击的问道: “倒也无事,只是……在下曾听闻,范大人对如今范氏宗主是颇有不满?不知……可有此事?” 范皋夷闻言,便立刻是摆手道: “啊?并无此事,并无此事啊!” 赵鞅听了,却不禁是微微一笑,并且是故意叹了口气: “哦?若是这样的话……那范大人便且请回吧,只要大人不泄漏今日之事,本卿可以保你安然无恙!” 范皋夷听得赵鞅如此,他毕竟不是一个愚笨之人。他深知如今赵鞅让他知晓了这么急要的事情。赵鞅又怎么可能对他真的放心得下? 范皋夷想到此处,当即是吓得跪拜在地: “赵大夫,我现在离开,只怕也无法活着到家吧?” 赵鞅却是淡然道: “大夫何出此言?大夫既不是对范吉射不满,那么你我之间也就无有瓜葛了,大夫可请自便。” 范皋夷听得赵鞅如此,却是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随后,他又想起帘年他自己是如何被范吉射给欺负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范睾夷想到这里,他索性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是一个稽首,并是与赵鞅言道: “不瞒中军!皋夷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