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准备起身,告诫那两个嘴里没把门的客官,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我大宋的好韭菜! 可一抬头,这个瘦掌柜就见到正在可酒桌上大放厥词的那两个人,一个是温文尔雅,英姿勃发,面如冠玉,却又像是手握军家重权的贵公子。 而另一个也是青年模样,但却是一个白净的乞丐。 虽然他们明面上的身份相差犹如天壤云泥,但无疑在这件事上都是有着极为相同的态度。 “呃……”望着这两个人的衣着打扮,这掌柜顿时就觉有一身白毛冷汗从自己的背脊上突得冒了出来,转眼的功夫就把脑袋一缩,完全不想再理会他们两人的事。 那位贵公子明摆着不好惹。 可是那杂毛乞丐又好到哪里去了? 毕竟这年头,要说这群乞丐哪个没有加入到那个丐帮里去? 虽然百年之前,那身为武林第一大帮的丐帮遭逢巨变,差一点就一蹶不振,但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好歹也是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威风。 这年头宋家官人深居幽宫,对于国家的形式把握早已力不从心。 江湖之中门派世家,武夫当道,那一群高来高去的莽夫们,可不会在意你究竟有什么背景,也不会在意你有什么钱财。 一旦到了酣处,直接一刀把你给咔嚓了,然后劫富济贫,你还有什么话说不成? 话说回来,他们开客栈的也真是倒霉,尤其是遇到这些不讲道理的武林高手。 天天换瓦片,天天重糊窗户纸,还要天天去买各类的桌椅板凳,盘瓶碗筷,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更何况那群叫花子最是狗皮膏药,也是最喜玩阴手。真的是惹了他们,都不需要什么武林高手,只要天天往自家客栈门口泼米田共,就能把你生生恶心死! 想到这儿,客栈掌柜的缩着的头就更加的低了。 只是不由地在心里不断祈祷着,只希望这群“老们能早一点离开自己的客栈,也希望他们如果真打起来,能叫自己少损失一点钱。 “好好好……没想到在这个小店里,我王中孚竟然也能找到你这样的知己!好好好,好啊!”明显那位名叫王中孚的贵公子,一点都没有在意那个乞丐的身份,反而是大有一种知己难求的兴奋感:“来啊,掌柜的!再来两坛好酒,今日里我要和这位兄弟畅谈!” “哈哈哈哈,好,今日我洪七就与这位兄台大醉而归!”谁知道那个乞丐在听到了贵公子的放以豪言之后,不仅没有丝毫的的身份差别而羞愧,而直接站起身来提着自己的酒坛子,砰的一声就砸在了王中孚的桌上。 只见他满脸豪情,眉飞色舞,显然也像是找到了一个极好的高手! “这两个人疯了!”酒肆里人不约而同的闪过这样的念头。 “唉……祸事,出祸事了啊!这两个人若非我一个都惹不起的话,现在就想把他们全都扔出去拉倒!”而那掌柜的虽然心里想着怎么把他们两个口无遮拦的蠢货以怎样的姿势扔出去,但却也是万分顺从的取出了两大坛好酒送到在了那两位的桌前。 惹不起啊,这是真是真的惹不起啊。 掌柜只盼着他们能在自己店里吃饱喝足,然后再安安稳稳的把他们送出去,就算是今天的幸事了。 “唉……这个生意好深难做呀。也不知道这堂堂贵公子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到我们这个小县城里面的 。这不是在给我这里出难题吗?若是官府怪罪了下来,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我就从哪里逃得出去啊!” 老板心中正想着事呢,就是在这个九字里面,又有一个人站起身来。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那位。 “莫不是又来走出来一个志同道合的家伙了吧。”有人在心里暗自想到。 只可惜,起来的却只是一个寻常猎户打扮,手持着一股两头钢叉,正披着蓑衣的少年郎。 那个青年似乎并没有在意,正在酒肆里侃侃而谈的两位,以及正听着他们不断侃谈,暗暗降低自己声音的那一群酒客们。 “掌柜的,来三斤烧腊,我要带进山里去的。大雪快要封山了,我如果再不去猎上一些野货,估计这个冬天都不会过得安稳。” 这位相貌极其寻常,甚至有些粗犷老成的青年声音洪亮,尤似压过了那王中孚的郁郁不振,怀才不遇的感慨。也是压过了洪七那个一碗又是一碗往嘴里灌着,犹如白开水一样的喝酒声。 “是啸天啊。”一些在这里的老酒客显然是认识这个猎户,一个个都是几声招呼。 而这个酒肆的老板是认识他,点点头就准备起他的吃食了:??“这倒是巧了,之前一个走方卖货郎前天叫我准备五斤烧腊,说是做准备昨天带着离开我们这个小镇的,可谁想他昨天临时有事,却是没有来的及把这五斤烧腊取走。这都已经过去两天了,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按三斤的价钱就把它拿走就是。” “有这么好的事?”青年闻言这眼睛都亮了,赶忙答应了下来。 下一刻,直接把那五斤烧腊挂在了自己的钢叉上,紧了紧身上的蓑衣,就已经没进了漫漫风雪中。 “那个人?”徒然间,正在和洪七畅谈朝政腐朽,文人惜命求和的王中孚,看着那个青年远去的背影仿佛是若有所思的顿了顿。 他天生道种,师承渊源,自幼得到道门南派第五祖玉蟾老祖的传法,只可惜他的心思并不在修道上,一心想要去除金人,免民族灾难。 对此即便是玉禅老祖,也只能以“渡不得”来叹息。 不过心思不在修道上,却并不意味着自己不学道,道门种种奇功,天命占卜他还是略有所得的。 就在刚才,他再见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