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改变、不旗帜鲜明地支持改变与力推激进改革的站位完全不一样。
剑桥与牛津享了几百年的特权,谁敢说一下子把大学核心变了,这个人基本就也就凉了。大学内外的利益纠缠如地下根系,根深蒂固而缠绕颇深。
罗伊斯希望自己在副校长的位置上保持有序地过渡。
就像本次新邮政提案之后,剑桥力推罗马邮政史研究,达成两股风向的平衡。
这会看着布兰度,此时捐赠罗马字板,是误打误撞地圆回了剑桥在改革与保守上的立场吗?
那么掐准法国七月革命的影响力,趁着英国议会担忧民众抗议风潮兴起,适时提出利国利民的新邮政方案,这也是刚刚好地歪打正着吗?
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运气好?
即便真是运气好,也是下意识就能把控时机。
罗伊斯第一次确定了小班纳特先生是天生的政治动物。
年轻人心怀热血或是真的,但更懂得利益的斗争与平衡。
回头再看,提案不写真实姓名,而只写「杰克学院热心人」,这怎么可能是单纯地做好事不留名。
罗伊斯也不再细究布兰度的行事,明确这对剑桥总体发展有利即可。
“我随你们先去一睹字板古物,尽快召集几院院长开会,看看哪个学院能立刻展开专题研究。”
剑桥大学现有18个学院,剑桥出版社更有针对史学专题的书籍出版项目计划,总能找到愿意接
手此课题的团队。
半途,罗伊斯随口一问:“冯·菲利伯特先生呢?忙着什么研学?”
老雷尼院长:“去唐宁学院,给摩根教授打下手了,做药物实验。”
与大学生不同,带资进修的研学生时间安排更自由。不取得学位,也就没有必修课程。
埃里克进入杰克学院的主要目标,找到传闻里能治好脸伤的书。
这个消息,从普鲁士一位濒死的炼金术士口中获知。
成立于16世纪末的杰克学院,存有大批古籍,其中有着千奇百怪的配方。或有一款能让人脱胎换骨。
埃里克在柏林大学学习了自然科学,对于炼金术士的话半信半疑。
越了解科学,越怀疑目前的医药技术能否让人的皮肤如枯木逢春般重活过来。
但,万一呢?
万一真的有湮灭于书海的秘密手法呢?
哪怕希望几近于零,但只要不是零,就还要继续寻找。
不只一本本书读过来,还给自己找个对口的课程任务。
成为唐宁学院医学系摩根教授的助手,在各种医药实验里寻找治疗方案。
希望治好脸再提出与B先生见面。
从五月第一次两人通行,三天前是第七次接到B先生的来信。
信中,B先生直言新邮政系统的好处,等到明年运行后,两人寄信能更安全且自由了。
统一由寄信方贴邮票寄信,收件地点的范围就能广一些,不必受限于某些代收点只接付费熟客的信件。
埃里克看完这一次来信,笑意比以往更深。
为什么?
因为B先生表扬新邮政≈夸赞提案者≈夸奖他。
这令他读了一遍又一遍。
至于事实上占据提案核心的布兰度,这种时候暂且忽略一下了。
反正他就是在心里想一想,也不是真的拿出去邀功。
等落笔回信时,不可能直说自己在新邮政里做了哪些事。不能说虽然没想出邮票法,但相关造势的新闻报道有他的手笔。
那些鼓动舆论的手段,最后是只字不提。
只能像是不知情的外人,站在局外者的角度客观夸赞新邮政的好处。
埃里克脱下了手套。
下午三点了,今天早点结束药物实验,他要跑一趟伦敦寄出回信,还是要隐藏目前真实所在地的位置。
“冯·菲利伯特先生,稍等。”
摩根教授见新上任的助手要离开,想起了两件事。
“你回宿舍后,让布兰度近期抽空来一趟我的办公室。还有,耽误您五分钟,我想咨询一件事。”
埃里克:“教授请直说就好。”
摩根教授:“那我就直接问了。您对解剖法提案怎么看?认为它什么时候能被议会通过呢?”
埃里克无语,他就是平平无奇的小人物,在实验室干着助手的活,哪能操纵解剖法提案。
摩根教授:“请别谦虚,给我真实回答。校园传闻,杰克学院的热心人「B&P」料敌如神,少有的让议会仅以一个月就通过了新邮政提案。
瞧我们医学行业从事者就苦多了。两年前,议会成立了特别委员会,商议扩大合法解剖的尸源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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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提案没通过,后又再次申请但被搁置了一年,至今了无音讯。您有什么建议吗?”
埃里克闻言,这都是什么乱码七八的绰号。
好吧,他也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