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借天王星观察数据。
这让她不必叹息分.身乏术,又要誊抄数据,又要去追看火星人。
布兰度期盼地问,“冯·菲利伯特先生,您有办法立刻搞到两个入宫名额吗?您也想瞧一瞧阿瑞斯的真面目吧?”
“我还好,好奇心没那么重。”
埃里克说得漫不经心,没有回答是不是能弄到入宫参观的名额,然后彻底避而不谈这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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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
布兰度先从天文台取回了四大箱子的记录数据。
借期一年,象征性地给了五百法郎作为押金,折合不到二十英镑。
随后,又拜访了这些数据的记录者。
布瓦尔今年六十四岁,前几年就从巴黎天文台台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
年轻时,他给拉普拉斯做了助手,为那本《天体力学》做了很多辅助计算工作。
后来,他推算了木星与土星的预测轨迹星历表,都与实际运行轨迹吻合。
偏偏在天王星上推算失败了。
尽管提出了天王星之侧存在摄动体的猜想,也获得一部分研究者的支持,但是十年过去没有一个人给出证据。
天体轨迹的计算在很多人看来是极度枯燥的。
一笔一笔的运算,最多借助机械计算器算一算大额数字,需要计算者具备极强的耐心与定力。
“愿您成功。”
布瓦尔给了布兰度祝福,真心希望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听到好消息。
近十年,不是没人借阅数据,但都没算几个月就放弃了。希望这位剑桥学生能坚持到出成果的那一天。
布兰度再次感谢了布瓦尔,希望在归还资料期限到来之前有结果。
这时,她难免怀念电脑,搞一个对应的运算程序,得到各种数据的速度会快更多。
怀念,却不留恋。
纯人力计算,不失为这个时代的科学工作者为星空献出的一份浪漫。
前脚回到旅店琢磨着如何前去围观火星人,后脚就有人也给她献上一份惊喜。
埃里克递出了一张邀请函。
“后天的下午三点,在杜伊勒里宫玫瑰厅举办「火星力量交流会」。大约会有一百多位嘉宾参与活动,主讲人是火星人阿瑞斯。”
布兰度接过请柬,邀请语并不繁琐,以国王路易·腓力普的名义发出。
「布兰度·班纳特先生,您好。4月4日,15:00,邀您相聚于杜伊勒里宫,随阿瑞斯先生一起领略神秘的火星力量。」
还有四十九个小时,真的能和火星人面对面了?!
布兰度毫不吝啬地绽放了感激之笑。
“您太优秀了,急人所急,这张邀请函是今年四月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上帝啊,我该如何描述您的伟大才好。在人类文明与宇宙文明相互交流中,您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值得我永远铭记在心。”
不至于吧?
埃里克被捧得高,觉得自己似乎有变成热气球的趋势——要飘起来了。
他绝对不是故意讨布兰度开心,只是表达一点点不能说原因的谢意。
昨天第一次乘坐热气球飞向天空,那对于一个深藏于地下的人而言,是击碎了某种困扰自身的无形屏障。
这个坐热气球的契机却说不得。
追根溯源是他担忧布兰度炸了地下迷宫,这才一起跟来了巴黎,巧合地遇上火星符号出现。
“我没费什么力气。路易·腓力普和之前波旁王朝的国王不一样。
他表现得很亲民,有事没事,自己撑一把雨伞在
塞纳河边散步,彰显与巴黎市民打成一片。”
不必问路易·腓力普的亲民形象是真心或做戏,这种国王的王宫不算太难进,不会设立一套非贵族不可入的标准。
后天,以腓力普国王的名义在王宫举办「火星力量交流会」,才不是他凭个人喜好的荒唐闹剧,而是一种方式拉近与大众的距离。
建立了九个多月的奥尔良王朝,在实权的掌控方面,与被推翻的波旁王朝不同。
现在的法国国王腓力普不似之前的查理十世、路易十八,他的君权被削弱很多。真正的掌权者是金融资产阶级操纵的议会。
路易·腓力普的上位招致多方不满,尤其是最保守与最激进两边。
封建帝制的支持者们咒骂腓力普是叛徒,否则怎么会推翻波旁王朝,清洗旧贵族。
群众也有不满,七月革命把封建帝制的波旁王朝推翻了,为什么不能使用法国大革命之后出现过的共和制?
布兰度明白奥尔良王朝的王宫不会太难进,但这不耽误她表达感谢。
“不论如何,您给的邀请函如及时雨,来得刚刚好。我愿将‘311’与‘312’养肥后都赠送给您。”
“311”、“312”是什么?
是布兰度准备饲养的肉猪。
前几天,在杰克学院合盖了猪舍。
两人赶时间来巴黎,没来得及去集市选猪,但把怎么称呼想好了。
没起大名,未免养出感情不舍得宰了吃,不如就编号一二三四。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