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杀气,有那么一瞬,她真的认为,明惊玉想过要她的命。
外面乱哄哄一片还没结束,有梁楚‘砰砰砰’敲门、推门、踹门的声音,以及佣人们匆匆忙忙地脚步声。
梁楚刺耳地尖声:“一个个的,都是白痴吗?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去拿工具来,把门砸开啊!二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一群人都跑不掉!一群废物,我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
“明惊玉你要是敢对明珊怎么样,我饶不了你!你爸爸也不会放过你!”
“明盛辉怎么还没回来,他再不回来,他女儿都要被打死了!”
佣人唯唯诺诺的说,董事长没接电话。
梁楚骂了佣人一句,自己哭哭啼啼地给明盛辉打电话,说明惊玉要杀了明珊,让他快回来。
明盛辉正在跟季淮在外打高尔夫,接到梁楚的电话,匆匆往回赶。
明惊玉不慢不紧地整理好自己,赤足往房间外走。
梁楚正在让人撬门锁,明惊玉忽地从里面开门出来,梁楚一个没稳住身体,直接蹿进门。
明惊玉一个丝滑侧身,梁楚在原地踉踉跄跄好几下。
看到地上半躺半趴的明珊,头发、身上都很凌乱,一双脸颊肿得没法看,脸上挂着泪水,身体在发抖。
梁楚赶忙扶起女儿,左看右看,“明珊,你怎么样啊?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啊。”
明珊呜呜的哭,说全身上下到处都痛,脸快要撕裂了。
梁楚提着花瓶追出去,“明惊玉你敢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明盛辉紧赶慢赶,半个小时内赶了回来。
明惊玉踩着楼梯,慢慢悠悠地往下走。
楼上一个花瓶扔了下来,明惊玉一个巧妙侧身。
花瓶从她身边飞过去,砸在前要上楼的明盛辉身前,他再快一步,能给他脑袋开瓢。
“梁楚,你又发什么疯?”明盛辉盯着楼上气势汹汹的梁楚呵斥。
梁楚站在楼上跟明盛辉对吼,“什么叫我发什么疯?明盛辉你看看,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把我们明珊打成什么样了?我可怜的明珊,都快要被她打死了!你还要向着她说话?明惊玉有这样的脾气,都是被你惯的!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死在你面前!”
卧室里的明珊听到明盛辉回来,腿也不软了,身体也能跑了,推开搀扶她的佣人,踢着裙摆往外跑。
越过明盛辉的视线,一眼就看到他身后的季淮。
明珊脚下一定,想到自己这个样子,犹豫了一下。
仅仅一下,她便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这个时候是最好收拾明惊玉的时候。
也是季淮哥哥能彻底厌恶明惊玉的时候,她不能放过。
明珊越过明惊玉,跑下楼,“爸爸、季淮哥哥,呜呜呜——姐姐她疯了,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
明珊躲在季淮身后,找到了依靠感。
明惊玉眉尾轻挑,美丽的脸蛋上都是不屑,“明珊,说话的时候请注意言辞,是这样吗?”
明珊害怕明惊玉,抿了抿嘴,躲在季淮身后缩了缩脖子。
明珊揪着季淮小臂上的衬衫,小鸟依人的倚在季淮身边,眼眸红彤彤的,脸上挂着泪水,脸颊肿着,每一处都透露着被欺凌过后的小心翼翼和害怕,很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的确如此。
季淮冷冷地看向楼梯上的明惊玉,冷声呵道:“够了!明惊玉,你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不要三番五次的针对明珊!”
明惊玉姿态优雅又从容地一步一步走下来,她赤着白净的玉足,饱满的趾甲上涂着透明的亮片甲油,一身素雅的长裙和她绝配,几分高贵,几分冷然。
在离季淮还有两步之遥的台阶上,明惊玉定步,俯瞰渺小的众生一般,俯瞰比她矮几公分的季淮,勾唇一笑,“冲着你来?你脸盘子比明珊的要大吗?要替明珊挨巴掌?”
“......”
季淮面色瞬间铁青,比刚刚还难看。
明惊玉就是这样,从小到大,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空无一人。
令人讨厌,憎恨!
“好了,一个两个的,一天到晚闹得我脑仁疼!”明盛辉揉了揉额头,看了眼脸颊肿得跟猪头明珊,冷声问,“惊玉,你来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妹妹?”
明惊玉漫不经心道,“你不妨问一问你的好女儿都干了什么勾当,值得我不吝啬地亲自赏她几巴掌。”
明盛辉被揶揄地闷了一口气,看向明珊。
明珊心虚地低着头,躲在季淮身后。
明盛辉又看了看楼上寻死觅活的梁楚,头疼得要命,“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说,干嘛非要动手?你看你妹妹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明惊玉轻描淡写,“几个巴掌就能解决的问题,需要讲什么道理?再说,道理这种东西是留给人讲的,畜生都不如的,能听懂什么?”
明盛辉气得头疼,他觉得自己早晚要被家里这点破事搞死,要被这群人气死!
谢壹进来正好听到明惊玉不咸不淡地说这句话,笑得快直不起腰了,还要强忍没出声。
小声在谢倾牧耳边说,“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