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好在在她哼哼唧唧话里,听出一些门路来,虽说吧,他听得糊里糊涂的,也算是找到突破口。
他闷声笑,“什么白月光?说清楚点。不说清楚一会儿惩罚你。”
明惊玉眼尾甩了他一个眼神,她一向不是个能受气的,别人让她受气,她会同样刺回去,“谢先生为救白月光受了伤,落了病根,为了缅怀白月光,娶了个替身。谢先生你觉得我是那种甘愿替人当替身的人?”自己都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还惩罚她,他凭什么!
渣男、白月光、替身?
短短几分钟,这只小孔雀脑补出了一部什么样的大片?
即便脑子再好是的谢倾牧一时间失笑,还有点欲哭无泪。
他无奈叹气,一旦被她钻了牛角尖,不立刻好好解释,
只怕后面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好好在我怀里待一会儿,我讲给你听。”
“谁要听呀,放我下去!”明惊玉低头又想咬他。
结果,她的下巴就被谢倾牧捏住,严厉警告她,“你再咬人,信不信我——”
明惊玉一双美眸透着倔强的傲气,还有一丝不经察觉的雾气,谢倾牧什么重话都说不下去,明惊玉委屈起来,“怎么,你还要打我?”
“不打,我也咬你。”谢倾牧低头含了含明惊玉喋喋不休的小嘴,当真轻轻咬了两下。
“唔,渣男,不要亲我!”明惊玉推他。
“是咬,不是亲。”谢倾牧笑着纠错。
无耻之徒!
他还好意思笑。
谢倾牧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低声说,“窈窈,别犟。我心口疼。”
明惊玉听到谢倾牧说心口疼,想到他伤疤上鼓起的那一块,还是于心不忍。
在他怀里安静许多,她到看看谢倾牧想要说什么,左右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哪怕再喜欢他这具肉-体,这种替身的事,她不会干。
昨天风光结婚,今天暗淡离婚。
哎,有史以来第一人吧。
谢倾牧温润的嗓音从她低头缓缓洒下,“我十三岁那年在四九城出了一场车祸,是一场报复性且有预谋的谋杀。我侥幸活了下来。”
原本还在谢倾牧怀里愤愤的明惊玉,眼眸微颤地定了定,身子也僵硬了许多。
谢倾牧继续淡淡道,“我的父亲在那场车祸中去世。”
明惊玉嘴唇蠕动,她想问,那他的母亲呢。
谢倾牧低下头,牵住明惊玉的手,那枚被他握在手心的婚戒,又小心翼翼地把婚戒又一次戴在明惊玉的,而后和她十指相扣,两枚戒指相交在一起。
他沉声道,“我的母亲,不久后也去世了。”
明惊玉心口就像被钝器擦了下,生疼生疼的,鼻头泛酸。
她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问缘由就胡乱猜测,这是有关谢倾牧父母的大事。
难怪她问的时候,谢倾牧眼底的光暗淡许多。
她是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拿他父母的大事,去做哪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不管是对他父母还是他都不尊重。
明惊玉缓缓地转过身,正面对着谢倾牧。
她想道歉,她从小就是个低不下头的人,她抿了抿唇,有些艰难的张了张唇,“我——”
谢倾牧知道她想说什么,“不用道歉。我很高兴,你这样激动的反应,说明你在乎我。”
是激动了?
谁在乎他了?
她只是不喜欢被骗,不想做替身!
就算有那么一丢丢在乎,她也只是觉得他的肉-体好用。
片刻之余,谢倾牧低沉的嗓音缓缓而出,眸色也暗淡许多,“这些都过去很多年了,我不常想起。谢家这种事发生太多次,记不过来。”
——谢家这种事发生太多次,记不过来。
明惊玉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谢倾牧的话,就算明惊玉再怎么铁石心肠,不为所动,联想到对她好的谢奶奶还有婶娘们,她们当时是怎么承受得了,最爱的人离开自己,小五说过,谢奶奶很年轻就已经一头银发了,心里很不好受。
明惊玉什么话都没说,这次主动又安静靠在谢倾牧怀里。
她低头就能很清晰地看见谢倾牧心口旁的那道蜿蜒的疤痕,上面鼓起来的几公分尤为醒目。
看着那鼓起来的,她心口跟有虫子在钻,有点不舒服,钝痛,她尽可能地避开一些。
“那些年代的谢家经历这些事实属稀松平常,如今的谢家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种恶性恐怖袭击,他不敢保证不会再发生,但如今的谢家相对安全。这也是奶奶坚决不让他们这一辈人从事军务有关的工作,所有家国大业,都在上一辈终结。
所以一直以来他们几个小辈在外面不管多么横,在家里都听奶奶的安排。
明惊玉在谢倾牧怀里,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谢倾牧笑她,“刚刚小嘴不是巴拉巴拉很能讲吗?小脑袋不是很能想事情么?这会儿怎么跟个小鹌鹑似的缩起来了。”
明惊玉做了会儿心理建设,从谢倾牧怀里抬头,深呼一口气,“谢倾牧我为刚才我的无理取闹,向你道歉。”她这个人吧,她觉得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