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牧看向这些砸在他身上,复又落在地上的纸,他隐隐又觉得不安,“谁惹我们家宝贝生气了,说出来,老公替你收拾他。”他温声说着,边靠近她,抱一抱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明惊玉随即跟他保持距离,眼神冷漠地看着他,冷声道:
“谢倾牧,很好玩是吗?”
“耍我很好玩吗?”
“这几个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啊?谢倾牧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哪怕被人嘲笑,甚至被人认为是为了保住谢家少夫人的地位,才那么积极备孕,”明惊玉声音哽咽,“这些我都不在乎。偏偏你却跟我来这套?这样的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跟个笑话一样?”
谢倾牧听着心跳,眸色紧了些,千言万语卡在喉咙,又不知道怎么说起。他上前一步,强行将明惊玉搂进怀里,软着声音道歉,“宝贝,这件事千错万错都在我,是我脑子不清楚,才玩这套乱七八糟的。还让你受了委屈,都是老公的错,对不起宝贝。以后再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明惊玉整个人僵在他怀里,冷哼道,“谢老板有什么错啊,谢老板可是只手遮天的谢家掌权人,黎海的经济把控者,位高权重,想怎么样就这么样。还是个为了不要孩子让自己吃药的伟大人物?你能有什么错?”
谢倾牧现在听见‘药’这个字,肠子悔青,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埋头在她颈窝,低声道,“宝贝,我错了。不管在外人面前我是怎样的,在你面前我都只是谢倾牧,是你的亲亲老公。老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明惊玉无语,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男人,她咬了咬唇,“谢倾牧,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吗?”
谢倾牧知道,也知道她想听什么,已经有过吃药这种欺骗了,不想继续欺骗她,他沉声说,“窈窈,其他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都可以依你,唯独宝宝这件事,必须等我手术过后再考虑。”谢倾牧态度坚决。
明惊玉被气笑,眼泪一下子滚落出来,更气,推开他,“你以为我明惊玉非你不可吗?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去你的手术之后再考虑!谢倾牧我们之间没得考虑了!你是死是活跟本小姐没关系!本小姐不陪你玩了!”
雷声轰鸣,谢倾牧看到沙发边角的行李箱。
他眸色极沉,“这是做什么?”
明惊玉语气冷又刺,“你眼神不好吗?没看出来吗?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你想得美!哪里都不许去!”谢倾牧再一次将明惊玉扣怀里。
谢倾牧手臂的力度很大,哪怕只是一只手臂扣住她的腰,她也没办法挣脱,明惊玉不作无谓挣扎,不想自己腰被他手臂捏疼,只是用语言呛他,“谢先生,你这个人还真搞笑,是你自己不愿意,我现在如你愿,离开这里,这样你就不用为了迎合我,更不用偷偷摸摸吃药。”
‘吃药’这件事,谢倾牧理亏,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他眸色晦暗,嗓音低沉,“这是两码事。”宝宝暂时不
能要,她要离开这里绝无不可能!
明惊玉冷清的声线拔高,“我今天就要把它归一码事。谢倾牧你今晚要是敢拦我。我们就离——”婚,最后一个字还是没说出来,被谢倾牧的唇瓣堵了回去。
片刻之后,谢倾牧薄唇从她软唇上离开,他凝视着她的眸色深沉,呼吸又急又沉,语气又低又缓,“窈窈,什么都可以提,唯独这两个字不可以。不可以知道吗?”他好不容易娶回来的人,即便明知道自己身体留了一个隐患也要自私的把她留在身边,怎么可能让她离开,一刻也不行。
明惊玉听着谢倾牧低沉的嗓音里夹着乞求的语态。
清贵温润,洞察一切的谢倾牧。
这副状态做什么,完全没必要。
她眸色颤动,动了动唇瓣,“可以。我可以不提。我需要冷静的时间,你放开我。”
谢倾牧知道他放开她,她就要拉着行李离开。
他给她冷静时间,放她走是不可能的。
明惊玉拉着行李箱往外走,谢倾牧耍赖地跟着她,“老婆,行李太重了,我帮你提,好不好。”
明惊玉见过谢倾牧太多样子,动情时粗狂难以抑制,神色旖旎;生气时冷漠腹黑;高兴时英俊的面上温着笑,看她时透着无奈和宠溺。
唯独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谢倾牧。
尽管这样,也别想她原谅他。
她现在一口闷气憋在心里难受得要命!
必须要出去解气。
谢倾牧在后跟在她身后,把伞撑在她头上,外头瓢泼大雨,顾不得自己身上淋湿,只怕她淋浴。
明惊玉余光瞟到淋湿的谢倾牧身上,喃喃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
“嗯。”谢倾牧低声说,“不求老婆原谅。老婆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明惊玉。
老夫人拄着拐杖被佣人搀扶来了谢倾牧的别墅,着急的缘故,步子不稳。
“这这是怎么了?”刚刚老四这边的佣人急匆匆来主楼找她,说四少和四少夫人在吵架,她还以为听错了,两人关系一向好,怎么会吵架?在路上谢倾牧别墅里的佣人跟她讲了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