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那只怪鸟“扑通”一声栽在地上，像是忘记了自己会飞，拖着翅膀，两只爪子一颠一颠地走到幼蕖面前，颤抖着问：

“李……小姑娘，好姑娘，你还会唱什么曲儿？”

“怪我！没瞅好地界就来！不仅自己成了这鬼样子，还拖累了你！老王啊，是我丁令威对不住你！亏我当时得意的，又是回乡炫耀，又是拼命说服你，还真以为找到了神仙地界呢！”

那怪鸟似是给说服了，歪着头想了想：

若非幼蕖已经布好了内外阵法，它这声大叫能将半个神人观的人叫醒。

宣务山上白鹤去，后人空自叹纷纭！”

王乔见眼前这少女是道门装束，分明是敌非友，他料是为观內所囚二人而来，眉横眼厉，踏步上前，剑尖已抵住她胸前。

幼蕖一笑，慢悠悠开了口，却是唱起了小曲儿：

“姬兮王兮有仙人，神迹渺渺柏人城。

“啊呜……是我！唱的是我！呜呜……”

“你是什么人？我不知你说些什么！”

那小姑娘说完了便将一双清澈的如水双瞳注视过来，含娇带笑，两手空空不见兵器，那神情，轻松又友好，带着久别重逢的热情，看起来，不是来夜探敌营，而是来访亲问旧。

怪鸟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得一身毛羽凌乱，活像个破旧的鸡毛掸子。

幼蕖越发笑得妙颜如花，娇滴滴地道：

只是那剑看似逼得紧，却未真个刺了下去，他眼神闪动，不知是紧张还是期待。

幼蕖依言坐下，没有任何其他举动。

王乔松了口气，正要说话，怀里那只怪鸟突然拼命扭动起来，扑棱得鸟毛乱飞。

他记起该是到了同伴的变身时间，赶紧丢开手，不忘提醒幼蕖：

“我这同伴……”

【注1】：有鸟有鸟丁令威，其故事引自《搜神记》。这鸟语，是真有记载传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