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的耳朵上轻轻割了一个口,然后玉颜从瓷瓶里倒出了一点约有花生米粒大小的,黑乎乎的东西。
这个黑东西很粘稠,又似乎在蠕动。
沉果在玉颜的吩咐下,用颤抖的手拿起一个小勺子将黑东西放到了小兔子耳朵的伤口上。
非常奇怪的是,黑东西放到伤口上之后并不滚落下来,而是瞬间,就沿着伤口,进到了血液里!
伤口周围几乎没有一丝的痕迹!
小兔子倒无甚异样的表情,但是这种非常奇异的情况却让玉颜和沉果震惊不已!
想到接下来,就要在自己身上割口,而且这黑乎乎的东西就会这样钻进自己的身体里,二人就禁不住的心生惊恐。
苏瑾将“葡涟”的蛊毒分给了一点给玉颜,让玉颜和沉果,一起培植这个蛊毒。
据说这个蛊是是一个可以靠意念滋养的蛊虫,比如爱慕,比如仇恨!
冲通过仇人血液养殖的蛊虫在在毒的催化下,会变得非常的强大,然后可以不必特别地靠近对方就可以攻击对方!
携带仇恨的蛊毒慢慢地寻找仇恨的目标,依据仇人方向,慢慢地聚集在仇人身边,从而致仇人于死地。
但是前提必须是要对对方有非常强烈的仇恨。
玉颜拿到瓷瓶的时候,很是欣喜,觉得可以立刻让冀家姐妹倒霉。玉颜自然觉得自己是非常仇恨冀鋆和冀忞姐妹,自从她们来了侯府,自己和哥哥还有姨娘就没过过舒坦日子,屡屡吃瘪。
她恨冀家姐妹,非常恨!当然恨!
只是,当看到这个黑乎乎的东西之后,又觉得好像这个更加的可怕。
沉果更是一百个不愿意!
自从冀鋆出钱把她的耳朵治好之后,沉果的心思开始逐渐向丹桂苑倾斜。
很多人经历了重大打击之后,常常会开始反思自己既往的行为。
在养病那段日子,苏瑾和玉颜几乎对沉果不闻不问。反倒是冀家姐妹和贵姨娘给她请郎中,又给她家送去了一些钱粮。
沉果扪心自问,在被竹叶喊聋之前,自己与冀家姐妹都没有什么接触。
只是因为成为了恪吉居的丫鬟,从冀家姐妹来了之后不久,就被苏姨娘反复交代,恪吉居与丹桂苑势不两立!与冀家小姐不共戴天!
现在,苏姨娘又要害冀家姐妹,万一跟以前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再跟上次一样,最后是自己和沉影倒了霉,到时候,冀家小姐还会再给自己治病吗?
说不定,说不定,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
虽然当着苏姨娘和玉颜小姐,自己反复发誓,对苏姨娘母女忠心不二,对冀家小姐恨之入骨。
但在沉果内心深处,想的却是,要恨你们自己去恨,去作死吧!可别拉着我!
目前,先把玉颜小姐稳住!
沉果想想道:
“小姐,您很快就要去陈国公府赴宴,就能见到几位皇子,依着小姐的容貌,至少是个侧妃!到时候,冀家姐妹根本不必放在眼里,何必用这种伤人更可能伤害自己的法子?”
玉颜本来就没多少主见,看见这个东西有点害怕和恶心,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但是,又有点拿不定主意。
沉果见玉颜有点犹豫,立刻乘胜追击,她神秘兮兮地对玉言道,
“小姐,奴婢可是听家乡的老人说过,如果真的是这种命硬的人,咱们轻易不可以去招惹,咱们的命比她硬还好,如果咱们的命不如她硬,被克的只能是我们自己。”
玉言有点害怕,但还是色厉内荏的道,
“她硬还能硬到哪儿去?”
沉果小心地道:
“小姐,你想想,此前咱们姨娘那么样的害她们,最后怎么样?现在大公子的伤还没好利索。而且,刚把竹叶她们打伤,大公子全身就大片青紫,下人们都说是竹叶她们昏迷时候,灵魂出窍附到妖魂身上,咬伤的大公子!”
玉颜一激灵,冷不丁地想起了自己,上次去丹桂院闹事,回来的时候一出门便被雪砸了头,然后回恪吉居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发了高烧。
但是,玉颜还是嘴硬地道,
“这次姨娘说了,她找的是高明的道婆,能够压制住,冀鋆和冀忞的命格。而且还能让她们整个丹桂苑都倒霉!”
沉果暗暗着急,上次苏姨娘嫌她办事不力,险些要把她草草打发了!幸好慕嬷嬷说,如果沉果治疗无效,再安排别处。
反倒是冀鋆和冀忞帮她娘和她有病的爹渡过了难关。
沉果也不傻。她渐渐看清了苏姨娘和玉颜的真面目,已经开始倒向于冀家姐妹,只是卖身契现在还在苏姨娘的手里,她现在没有办法彻底摆脱苏姨娘。
沉果稳下心神,继续劝说道:
“小姐,奴婢听说,冀小小姐的命格奇特,本来要入宫的,可是宫里的太妃娘娘就病了。如果真要是这样,姨娘能够找来的道婆,再高深还能高深过皇宫内院的法师?”
玉颜觉得沉果说的有理,神情也紧张起来,心下更加犹豫不定。
可是她还是有疑惑,问道,
“可是,害冀鋆和冀忞的是姨娘,为何我姨娘没怎么样,却是我和哥哥接二连三的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