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你们看!我表妹她们在这里呢!离那个破井这么远,怎么可能去推那个关静秋,你们可都看到了,可要给她们作证啊!”
沺黎县主和周远蓉自然不必说,其她几位小姐也都是跟李芳苓交好的,自然都相信或者偏向于李芳苓。
又看到冀鋆和冀忞神色淡定,镇静从容,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把人推下去,然后又到这边装作没事情发生的样子。
于是大家纷纷点头道,
“是啊,是啊!离这枯井这么远,哪有功夫去推人再回来!”
“就是啊!今儿陈国公府办喜事,到处都是人,就算没有人看见关小姐被推下去,也总得有人看见冀家妹妹走过来。”
“谁说不是呢!旸旭县主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冀家妹妹在这里坐着呢!”
冀鋆和冀忞马上站起跟周围的小姐们行礼问好。
沺黎县主还特意过来,拍着冀鋆的肩膀,看着冀忞道,
“别担心!这么多人护着你,你不用怕!”
沺黎县主最近又是帮章吉生削土豆皮,又是扮成伙计帮忙传菜,练得手劲挺大,拍得冀鋆一龇牙!
冀鋆露出一个夸张的笑脸,表示感激!
冀忞则有些紧张地问道,
“表姐,怎么回事?”
李芳苓气呼呼地道,
“哼!那个关静秋自己掉到了井里,然后上来之后就像狗一样的乱咬人,说是你们把她推下去的,我看她是做梦自己掉下去的!走!你们随我去跟她对峙!放心!有姐姐在,不会让你们吃亏!我倒要看看,朝我礼国公府头上泼脏水,谁给她的胆子!哼!泼出来的水,我让她喝回去!”
冀鋆瞪大眼睛看着这位表姐,艾玛,战斗力爆棚啊!
小看了啊!
平日里娇娇弱弱的,妥妥一个端庄秀美的大家闺秀,如今,瞬间化身“女汉子”!
冀鋆挺挺胸,虽然不怕,但是有人撑腰,更加不怕了!
冀鋆和冀忞对视一眼,都是一副惊讶,委屈和无奈的表情!
周远容过来轻轻挽住冀忞的手,笑着传递善意和温柔。
这一切,看在李芳苓的眼里,更是心疼!
兄长说,担心有人在陈国公府对两位表妹不利,她还笑话兄长“草木皆兵”,如今看来真是说对了!
哼哼!这不是对表妹不利,是打礼国公府的脸!
看我祖父和爹爹病了,就蹬鼻子上脸欺负我们!走着瞧!
众人很快来到枯井边,此处已经围了很多人。
美琳,上官姐妹,旸旭县主,沮渠青珊等都在,还有一些丫鬟和小厮。
最为惹眼的就是一头草棍,浑身脏兮兮,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沾着泥土,有的地方还有点血迹的关静秋!
关静秋一见到冀鋆和冀忞,推开身边人上来便指着冀忞大骂,
“冀忞,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是你把我给推下去!你害我!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爹爹告诉圣上,把你关进天牢!”
冀鋆和冀忞茫然地互相看看,然后冀鋆一脸无辜地冲着关静秋道,
“关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说起胡话来了?你说的什么我们根本都听不懂啊!你是做梦刚醒吗?”
冀忞上前关切地道,
“是啊!关姐姐,你睡糊涂了,我们不怪你!你看看你脸上有污渍,快擦擦!咦!你们几个愣着做什么!快去帮关姐姐把脸上的泥啊,土啊,什么的擦下去,这成什么样子!”
“谁睡糊涂了!”关静秋可是气得不轻!
看着冀鋆和冀忞云淡风轻的样子,她简直要气炸!
关静秋扒拉开要上前伺候的陈国公府的丫鬟,手指着冀鋆和冀忞,咆哮道,
“你们两个小人!贱人!你们,无耻!恶毒!你们——”
关静秋一口气没上来,话没出口,被生生梗在了喉咙里!
冀鋆冲着关静秋莞尔一笑,轻轻地道,
“一,二,三!”
气人小分队正式上场!
只见冀忞也笑吟吟看向关静秋,眼中满是戏谑,眸底,还有一丝冰寒……
在众人的不解中,冀鋆,冀忞,芍药和麦冬一起:
鼓腮,睁大双眼!
齐齐,轻轻地耸了耸肩膀!
接着,双手一摊,
芍药和麦冬用美声齐齐对关静秋唱道,
“关——小姐!”
“您——吉祥!”
“关——小姐!”
“您——安康!”
“关——小姐!”
“您——无恙!”
“关——小姐!”
“您气坏了身子,犯不上!”
“犯——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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