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证据,她也不能任冀忞逍遥!
只要她死死咬住冀忞不松口,冀忞身上就得染上一身腥!
正在此时,关静秋忽然间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在陈国公府郎中的诊治下有醒来的迹象。
于是,关静秋对不再理睬冀忞,对旸旭县主道,
“县主,我的两个丫鬟能给我作证,等她们醒了之后,你问她们口供便知。”
芍药不满又着急地道,
“县主,她的丫鬟自然会帮着她陷害我家小姐,您可不能被关小姐骗了!”
沺黎县主也帮着芍药道,
“就是!如果她们说了实话,不帮着关小姐,就等于背主,关小姐也不会放过她们。你让旸旭县主这么审问,跟贼喊捉贼,脱裤子放那个啥有啥区别?你当我们旸旭县主傻啊?旸旭,你可别上当啊!她耍你呢!她欺负你没有她聪明!”
旸旭大为光火,今儿这沺黎怎么了?脑瓜子开窍了?
怎么专门说那种气人又难听的话?
初听好像没什么,越想越不对劲儿!
旸旭开始越来越烦关静秋,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息事宁人,让陈国公府的喜宴顺顺当当地进行下去。
她又不是大理寺,又不是东厂西厂,她才懒得管这些官司。
出了陈国公府,你们两个打出狗脑袋,都跟自己没关系。
她也是纳了闷,陈国公府这枯井,她都不知道,估计她姐姐都未必能知道,这个关静秋竟然能掉进去!
也是服了!
旸旭县主沉着脸,看看冀忞,又看看关静秋,又看看美琳,再扫视一下其她人,冷冷道,
“今儿国公府办喜事,不是你们打官司的地方。给陈国公府和我的面子,就去喝喜酒。想接着闹腾,就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见旸旭县主如此态度,自然没有不应的,于是转身欲离去。
关静秋顾不得脸面,趁人不备,上前一步揪住冀忞,
“你不能走!”
接着,在众人的惊异中,关静秋已经将冀忞拉拽着到了井边,冀忞到底瘦弱许多,力气上吃了亏。
麦冬上前劈手打向关静秋的手腕,关静秋吃痛被迫松开了冀忞。
麦冬顺势将冀忞拉了回来!
关静秋此刻上半身伏在井口,有些失态地大喊道,
“县主!你们去喝喜酒吧!你们再走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明日,全京城就会说你陈国公府和旸旭县主包庇奸邪,见死不救!”
旸旭县主开始头疼!
她这一转身,关静秋真跳下去!她可真是说不清了!
本来近期御史就弹劾皇亲国戚嚣张跋扈,父王嘱咐她一定要低调行事。
连沺黎县主这样的都老实多了。
关静秋这般不管不顾,她倒真的有些难做。
只是如今莫说她不会断案,即便是他她会断案,她又哪里有心思来断这个官司?
“关小姐!你冷静点!这样,你把我推下去,消消气,怎么样?”
一个柔和清脆的声音从旸旭县主身后响起,旸旭县主侧头一看,只见冀鋆从人群中走出。
她一身葱绿色夏衫,头上珠钗简洁又不失华贵,俏脸含笑,目光沉静而明亮,缓步走来,犹如移动的一朵芙蓉花!
冀鋆笑着看向关静秋,
“关姐姐,今儿是琉璃姐姐嫁入国公府的大喜之日,我不想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你对我姐妹不喜,如今又想出口气,这样,我也到井底待一会儿,算是咱们扯平,怎样?”
冀鋆的这番话让众人都大吃一惊,包括关静秋都感到十分意外。
她瞬间冷静下来,心中开始盘算,今儿本来是想算计冀忞。通过二人独处一起,被众人看到,然后让冀忞嫁给自己的兄长。
可是如今看起来,冀忞肯定是进不了套。
而井底下是她表哥,一旦表哥暴露在众人面前,依着表哥和冀忞家世和身份的差别,也成不了什么事。
即使表哥娶了冀忞,表哥必然会全力依附冀家和礼国公府,对自己家又有什么帮助?
但是如果冀鋆嫁给表哥,那么,冀鋆和表哥家世不显,将来还是要依靠侍郎府。
而侍郎府,又可以从冀鋆那里名正言顺得到大量的钱财。
以后自己如果有了丰厚的嫁妆,兄长有了丰厚的聘礼,再与高门议亲,哥哥娶高门之女,并非没有可能。
况且,爹爹依靠着冀家的财产再高升,那么自己和哥哥的身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关静秋思及此处,有些怀疑地道,
“当真?”
冀鋆点头,
“当真!”
冀鋆笑得满脸真诚!
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之时,冀鋆转头示意麦冬,而她自己已经来到了井沿旁。
麦冬上前,提起冀鋆,
“忽地”,麦冬附身趴在井口,上半身和双臂没入井中,芍药连忙上前紧紧搂住麦冬的腰!
而冀鋆已从井口消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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